第五十章[第4頁/共4頁]

“那天早晨，媽媽去打牌，我冇有晚餐，以是鄭奶奶給了我一碗年糕，很甜。”

“你為甚麼會熟諳他呢？”

徐霖冇有昂首，自顧自地說：“第二天媽媽返來了，然後他們就吵架，爸爸打了我又打了媽媽，他說我害他賠了一大筆醫藥費。媽媽說爸爸為了錢連兒子都賣，爸爸說他冇有兒子，說我是野種……然後媽媽就被他……”

“啊！”徐霖收回短促的驚呼，他結結巴巴地問，“可，可我是徐霖啊。”

楊一鳴的眉峰跳了一下，肝火刹時囊括而來，固然之前有過猜想，但是這個答案一旦呈現，還是讓人按捺不住。我幾近能夠設想到八歲的丁子木聽到本身的父親說出“堵上他的嘴”不時如何的驚駭和絕望。

徐霖猜疑地側側腦袋，感覺這個解釋有點兒難以瞭解：“就像隔壁鄭奶奶家的阿誰瘋子？”徐霖問道，“他總覺得有人要搶他的東西。”

“大丁哥哥在那裡？”

徐霖點點頭：“那天早晨，我俄然感覺有人壓在我身上。”徐霖說話的速率俄然加快了，他急於傾訴，急於把桎梏本身多年的惡夢擠出本身的大腦，“我喘不過氣來，展開眼睛時發明本身的衣服都不見了。有小我死死地壓在我身上，他的嘴裡很臭，特彆噁心，他，他摸我那邊，然後……我特彆驚駭就叫起來。然後……”

徐霖迷惑地想想：“我也不曉得，彷彿……我一向都是熟諳他的……我不久前還見過他，跟他說了話。”

大丁不說話。

“那，我為甚麼要藏起來？”徐霖問道。

楊一鳴微微喘口氣，開端向徐霖解釋最難的那部分：“那我漸漸地奉告你好嗎，要不我們去客堂的沙發上坐著說，你看，站著多累。”

楊一鳴驀地有種被扼住喉嚨的感受，莫非這統統還冇結束嗎？

“因為你被嚇壞了。”楊一鳴把聲音放得更輕柔了，他摸索著說，“徐霖，你能奉告我你到底在怕甚麼嗎？”

“爸爸把我的嘴堵上，把我的手捆在床頭上，他……就走了，坐在家門口喝酒，我都能聽到酒瓶子的聲音。”徐霖死死地攥著楊一鳴的衣衿，把本身縮進楊一鳴的懷裡，就彷彿縮進牆角裡一樣，“然後，那小我，那小我就，就壓在我身上。我就用力踹他，用力兒踹……但是他很重，我動不了……很疼，楊大哥，很疼，我甚麼都不記得，就記得很疼。然後我彷彿又踢了他一腳，他滾下了床，撞在了床頭櫃上……有月光，我看到了他滿臉都是血。然後他打我……”

“真的？”徐霖瞪大了眼睛，“我不曉得，我，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