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嬤走了[第2頁/共4頁]

疼，真是疼，立即就有小水泡長起來。可她不吭聲，給阿嬤絞了毛巾擦臉，在阿嬤耳邊小聲說著：“阿嬤哩疼嗎？小花給哩揉揉？”

烏雲黑壓壓地擋住了天，霹雷一聲天涯炸開一道縫，閃出鋒利的光。小花在暴雨中胡亂抹了一把臉，拔腿衝向王小胖家，但是他們家冇人，她又衝去柴火棒家裡，找到了柴火棒的阿巴，她說：“我阿嬤跌倒了，阿悲（叔叔）哩扶扶她，我太小了，扶不起來。”

她一邊伸手接雨玩，一邊聽阿巴在屋裡說：“媽，這是我帶領，沈主任，傳聞您病了特地來看望的。”

窗沿上掛著一片荷葉，是前幾天她鬨著阿嬤給她摘的，荷葉那麼大，能夠做成小鬥笠和小尖帽，隻是放了好幾天，有些黃了。小花把小鬥笠和小尖帽都戴上，走到雞圈邊蹲下，小手伸出來摸了摸，摸出兩個蛋，她捧在手內心，小聲問雞：“二十前麵是甚麼？”

“為甚麼？”

俄然有很多人出去，跟阿巴一起哭，小花呆呆站在床邊，如何也想不明白。

阿誰討厭的小男孩又走過來，她躲不開，聞聲他說：“你真的很笨。”

她這纔想起，是啊，我有阿巴的！

他說：“就是走了，再也見不到了。”

可疼了，她捂動手臂顫栗，倔強地說：“他哄人。”

劉斑斕的阿媽也來了，她將小花抱到屋外關上了門。小花一下下拍著門板，見不到阿嬤她驚駭。幸虧很快門就開了，她出來一看，阿嬤已經換上了潔淨的衣服，隻是頭髮另有點濕。這時劉斑斕的阿巴帶著個阿公（老爺爺）過來，小花認得的，前次她肚子疼，這個阿公給她吃一種很苦的藥。

“我要走了。”

老母雞彷彿聽懂了，收起翅膀坐在窩上。

像阿嬤過年貼的娃娃。

另有，她不哭。

“冇走。”小花搖點頭，指著屋子說，“阿嬤在內裡，睡著了。”

她說：“哩也不懂嗎？那算了，今後問阿嬤好了。”

可柴火棒的爸爸太瘦了，一小我抱不起阿嬤，因而讓她陪在阿嬤身邊，本身去找幫手。雨水劈啪打在阿嬤臉上，小花伸手去遮，阿嬤微微睜著眼，推她：“喊哩阿巴來。”

小花俄然聞聲阿巴在哭，她搞不懂，阿巴不是說不準哭嗎？

“我不拆台。”小花搖點頭，手裡捏著一顆雞蛋，“我拿去給阿嬤看，小雞下蛋了，能夠去趕集了。”

劉斑斕的阿巴說：“我去打電話，建國前次給我留了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