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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眼中神采果斷如山,頭一搖,拳頭攥地緊緊的,“不消,我還能對峙,下一口血棺在那裡?”

想及各種經曆,多爾時而墮入蒼茫,感到心頭悲愴,有種感同身受的滋味。時而心念恒一,萬般不動,如江山大嶽普通聳峙在六合之間。

這無邊的光陰,比之前所經曆的十七層天國加起來還要悠長千倍萬倍,已冇法計算。但畢竟到了絕頂,多爾自中復甦過來。

多爾冇有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目光深深諦視在六道循環圖之上,全神灌輸地察看其上所產生的竄改。

多爾從自性為空的表情中退了出來,頓時便發覺了這可疑的一幕。不過浩大的心跳聲並未對他產生甚麼影響。

“那你覺得呢?翻開棺蓋,伸手去拿啊?想死不成?”小衍先挖苦了多爾一句,隨後又道:“固然循環之眼是被六道循環圖引出,但毫不會呈現甚麼缺口,讓此中之人逃出,你放心便是了。”

“轟…”

六道循環圖上,一名捲髮修佛者,跏跌而坐,周身光亮萬丈,佛光盛烈,讓人冇法看清麵龐,位於六道循環圖中間之處,便是第一層,從其心口不竭披收回六道循環之光,暉映向六道循環。

神識與精力緊密相連,直白點而言,前者如水,後者如容器,容器大了,水天然也就增加。

多爾目光深凝著第八十二具血棺,走到了這一步,讓他很難保持安定,當即向小衍問道:“如何取出循環之眼?”

當然,修為超越表情也還是能夠衝破,但隻是以外力衝破,如是用一些天材地寶強行衝破,這在今後會呈現莫大的隱患。

奇妙玄機與六合真諦妙,在他腦中化為了一段話:“有情獄兵器,何人用心造。誰製燒鐵地,烈火從何出。佛說彼統統,皆由噁心造。”

血棺固若金湯,一動不動,封閉統統,其上陳腐圖案迸收回燦爛血華,不竭地延之紋理交相流轉,自中包含極重的威勢,威儀而寂靜,如是惶惑天威,浩渺而偉岸,多爾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隻覺彷彿有六合大道橫在麵前。

表情的修煉,常常會被修士所忽視,他們隻正視尋求力量,到最後會丟失自我,或被自我所困,或被外在之物所困,如是麵對一些本身的心魔,或是外界的幻景,一旦冇法度過,便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慘痛了局,待其明白表情的首要時,多數已經遲了,再無挽救的機遇。

一踏上這具血棺,深切骨髓的痛苦瞬息逼來,多爾隻覺有無數鋸斧在身上鋸割,鋸斧在遲緩切割,一點一點地鋸開他的肉身,血肉淋漓,內臟橫流,這類痛苦是無與倫比的折磨,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就在小衍說話的這段工夫,六道循環圖已懸浮在第八十二具血棺上方,自主展開了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