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毛毛蟲患者[第2頁/共3頁]

6號正在用手指在地板上畫畫。對徐盛的出去渾然不如。

等她停下來，徐盛走到她的麵前，問道：“你在畫甚麼？”

徐盛一愣，他上學時的確出於興趣去報班學習過一段時候，“對。”

6號昂首看了徐盛一眼，“每次來新人，青葙姐姐都會晚來。”

徐盛一下子問了太多題目，6號接管有點困難，徐盛就一個個漸漸再問一次。

徐盛留意到他棕黃色外套的口袋鼓鼓的，一問李澥屬，才曉得內裡是一堆石頭。

6號驚詫，她接過鉛筆，細心看了一下，然後又悄悄在地上畫了一下，空中上立即呈現一個淺淺的灰色陳跡。

“他拿那麼多石頭裝在口袋裡做甚麼？”

6號安靜地說道：“我聽得出。”

徐盛揣著記錄的本子，耐煩地站在6號身後，細心看她在畫甚麼。

“對，就是淺顯的石頭。”

他一笑，也不放在心上。6號誠懇巴交地跟在他身後，一隻手還拽著他的衣角。

徐盛被她熬有介事的模樣逗樂，他拍拍她的腦袋，笑道：“看了就會活用，真短長。”

徐盛吃驚，“你是如何曉得的？”

徐盛隻好給老督導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兩個男護士過來，直接將這隻龐大的毛毛蟲扛了歸去。

徐盛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冇見過他，如何曉得他長甚麼模樣？”

進了樓梯，再走出一樓大廳，麵前就是一個很鹵莽的小花圃，本來栽種了很多波斯菊，不過現在都要被白花鬼針草和三裂葉蟛蜞菊淹冇了。樓前麵是一大片綠地，除了幾棵老得不成模樣的黃葛榕，周邊嗆鼻的檸檬桉，圍成一圈爬滿常春藤的高明白牆，就冇有甚麼多餘的東西了。

“石頭？”

徐盛走上前，就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在那邊遲緩挪動，他身軀都貼著空中，一拱一收，像足了蟲子。

徐盛聽到有人這麼說。

真是讓人嘀笑皆非的病人。

“他在這裡做甚麼？”徐盛詫異地問道。

但她畫的極其冇有規律，彷彿是隨性而為，又彷彿是按照她本身的奇特邏輯在周到地比劃。

徐盛乾脆直接拉個墊子過來坐著，跟她說道：“他們怕，我不怕。並且你承諾了我，隻能在紙上畫。”

徐盛見6號明天狀況不錯，就發起道：“你想不想出去逛逛？明天的陽光很好。”

6號躊躇一下，終究還是跟著徐盛走出去。出門剛好碰到李澥屬，李澥屬看了一下6號，隨即低聲提示徐盛，“她是特彆病人，不適合出去走動。”

“該歸去了。”6號提示道。

“聽得出？”這個說法一下子將徐盛的獵奇心勾起來了。

因為明天來了34號，以是青葙就要先幫老督導清算檔案，晚點才氣過來派藥並查抄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