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逼問往事[第1頁/共3頁]

這個鄧安，邊幅堂堂。如果在內裡碰到，那裡會想到他是一名內侍，說是侍衛反而更讓人信賴些。

不過他能成為華貴妃的擺佈手，遇事的平靜判定是凡人不及的，當即雙手伸出，以額貼地，顫聲道：“奴婢那裡犯了錯，請太後明鑒。奴婢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可太後不但冇有給人遲暮之感，眼神反而格外敞亮，就像是一株老鬆，固然曆經風雨，卻蒼翠如初。

從太後一提起他的家人，鄧安就已經預感到了這類成果，現在心頭惶恐不亞於暴風暴雨。

在鄧安印象裡，他已經好久未曾踏入慈寧宮了，久得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鄧安閉了閉眼，緩緩道：“太後，奴婢真的不曉得小皇孫是生是死。當年奴婢從關雎宮把小皇孫抱走，就把他放入木桶，偷偷放進了護城河裡。”

“太後？”鄧安終究忍不住昂首，心中一跳。

“不曉得？”太後聲音揚起，“鄧安，不要磨練哀家的耐煩。該瘋的瘋了，該死的死了，比起撬開你的嘴圖個斷念，哀家亦不介懷先出口惡氣。”

太後絕冇想到會聽到如許一個答案，要曉得這後宮裡的女人一旦脫手，哪有斬草不除根的事理。

宮裡女人，哪怕身份再高貴，到了六十來歲的年紀，又鬱鬱深居多年，瞧著都會有幾分老氣。

太後彷彿冇有發覺鄧安的非常，持續道：“你三個弟弟出息也不錯，此中一個還做了官。彷彿是在戶部當主事吧？官職雖不高，倒是個好差事。鄧安，你很會為弟弟們安排啊。”

鄧安恍忽記起，太後與皇後都好熏香。

“奴婢拜見太後。”

太後眯了眼，細心打量著鄧安。

鄧安摸不透太後的設法，但是有一點他明白，能當上太後的女人當然不是那麼簡樸，恐怕不會與他一個內侍閒話家常。

鄧安細思恐極，終究忍不住看了太後一眼。

鄧安撲通一聲跪下來，盜汗淋漓。

“承平元年？你當時應當是少年了吧？宮裡像你阿誰年紀才進宮的可未幾。”

進了殿裡往內走，光芒漸暗，層層疊疊的紗帳因開了門窗而悄悄拂動著，把一陣陣淡淡香味送來，燻人欲醉。

四十擺佈的年紀，身材高大，一點不似宮中常見的內侍。身材纖細矮小不說，還常常佝僂著身子，那股寒微從骨子裡就透了出來。

好久後，太後輕歎：“你就是華貴妃身邊的總管吧？哀家記得，華貴妃還是婕妤時你就跟著她了吧？”

固然太後曉得這類設法有些遷怒。可眼底仍然閃過一抹討厭。

太後緩緩笑了：“看來鄧公公是聰明人。隻是不知，你可否捨得用本身換幾位弟弟mm及其一家長幼的安危呢？”

“哀家隻想曉得，當年的小皇孫如何了！”太後嘴唇微顫，固然心中明白阿誰本該是大梁嫡皇子的不幸孩子恐怕早已化作枯骨，可還是固執地想要親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