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難言[第2頁/共3頁]

程微有一點好，不管是麵對天孫貴胄，還是平常百姓，皆能安然以待。

一隻肥胖白鵝遊登陸，獵奇的邁步過來，逗留半晌，又邁著外八字晃閒逛悠跳入湖中，垂垂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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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個弟子，乃至給他一種封閉心扉，不會動情的感受。

五公主不喜言語，是世人皆知的事，程微不覺得意，衝她點頭稱謝，隨後去看那些馬兒。

程澈沉默。

程澈苦笑：“教員，此事弟子有口難言，求您莫要問了。弟子隻想讀書習武，將來或為官為百姓解憂，或為將守我大梁國土。家中幾位弟弟春秋尚小，我但願能早晨幾年景親。比及幾位弟弟到了議親的年紀，便由家中長輩做主，替我安排一門安妥婚事就罷了。”

程澈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情感，在眼輪處投下一抹暗影。

少女策馬垂垂近了，程微大為驚奇，此人她是熟諳的，竟是當明天子的第五女，綿綿公主。

程微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停下腳步，死力辨認那玄衣少女的樣貌。

顧先發展歎：“癡兒！”

她身材高挑，雖已年過四十，可風儀是極出眾的，單從表麵並不能看出是曾浴血殺敵的女將，豔若桃李，貴氣逼人。

顧先生收回目光看著程澈，心下瞭然：“看來這三種環境都不是？那為師就實在想不出另有甚麼啟事了——哦，該不會，那女子不喜男人？”

“臣女見過德昭長公主，見過五公主。”

“荒唐！”顧先生拍案，“隨便替你安排一門婚事，你心中無她，可會歡愉，可會對她好？”

程微加快腳步，來到二人不遠處。

德昭長公主看過來。

四周起了風，吹進涼亭，把師徒二人廣大衣袍吹得獵獵飛舞，吵嘴棋子交叉而落，清脆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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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樣，弟子更不敢率性。身為嗣子，傳宗接代亦是任務。”

程微放眼瞭望，就見那少女俄然從馬背上站起，跑了數息，竟在馬背上做了一個標緻的空翻，穩穩落回馬背後，清喝一聲，策馬而來。

德昭長公主衝程微招手：“來。”

碧波湖畔，垂柳婆娑，已是不知何時生出了新綠。

“教員，弟子再陪您手談一局吧。”

“呃？”這話大大出乎顧先生料想。

他的弟子，他體味，能令弟子動心的定是操行純善的女人。

德昭長公主打量程微半晌，忽地問道：“可會騎馬？”

駿馬前蹄高低垂起，一聲長嘶，五女人從頓時一躍而下，來到一名中年美婦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