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外2：小徐大人的暢想日誌[第1頁/共8頁]

我聞聲爹與娘在家裡提及大皇孃舅，就說他這幾年冇事做，光生孩子了。

信仁帝眨眨眼，饒有興味：“冇聽過，說來聽聽？”

一回有個大官的兒子笑我長得娘裡娘腔，說我像個兔子，我很活力想揍他，成果冇等我脫手，大皇表哥和太子表弟就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他哭著跑了。

柳仕明撤身出了營帳避開噴濺的血滴，忍不住又將本身方纔這一招比劃了一遍，腦中清楚回想起當年徐大人親手教他這招的景象。

我很愁悶，常日跟爹學了那麼多工夫，向來都冇跟誰打過一架，好不輕易有了這兩次機遇，還被大皇表哥和太子表弟搶了。

柳仕明探出未出鞘的彎刀，挑起那串玉珠：“你最愛這串珠子，可曉得它是如何來的？五年前，我親眼看著你二哥砍下一個漢人富商老婆的頭顱，從噴著血的屍首上搶來這串珠子，你覺得將珠子洗個潔淨，再換一根穿繩，就冇人記得這份血債了？

那位叔叔也為爹做事，但究竟做甚麼事，爹冇有奉告我，連他的名姓，爹都不肯對我說，說是怕我說出去被外人曉得，要等我再長大些再說。

多年以來，蠻夷部落靠的都是出兵掠取過日子，搶漢軍的兵器糧餉，搶漢民的財帛器具，自漢人閉關扼守以來，關外的財物很快被掠取搜刮一空，蠻夷再冇的可搶，又冇法衝破雄關南下擄掠，日子也就過得一年不如一年，眼看著就快發展回幾十年前的模樣，再去以遊牧打獵為生了。

與赫圖阿拉隔河相望的一小片平坦草原之上搭著幾座裝潢華貴的氈帳，是哈答公主的行獵之所。哈答公主年方二十四，卻已是接連死過兩任丈夫的孀婦，蠻夷當中大家皆知，她仗著兄長大汗的寵嬖驕橫成性，有人說那兩任丈夫都是因為惹她不喜，就被她暗害致死的。

我姓徐, 大名叫徐乾興, 奶名叫滾子。我爹說，為我取這個大名，是為了記念一段舊事，而為我起這個奶名，是因為我小時候長得胖, 老是肉滾滾的。

隻要一回例外，那回他問我“乾興感覺皇表妹長得都雅不”，我就說“都雅”，皇表妹確切長得很都雅，比我mm還都雅（我mm長得像爹，人家都說她比我還像男孩子），皇表妹就跟卓mm差未幾都雅。

哦，健忘說，另有一名叔叔彷彿也是爹的好朋友，不過他極少會登門來訪，我隻見過他寥寥幾麵。那位叔叔比爹的年紀還小些，老是神采冷冰冰的，內裡的人都說爹很嚇人，我倒感覺他比爹嚇人多了。

“你曉得這趟光複遼東，最大的好處是甚麼？”信仁帝手上又是風俗性地搖著馬韁，“遼參呐！因為韃子占了遼東，都城好幾年都冇進過遼參了，官方或許還能吃著些私估客販出去的，可堂堂的光祿寺又不能明目張膽地領頭買黑貨兒，宮裡也就好幾年都吃不上花筋滾子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