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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態度果斷，靖義侯冇再多說甚麼，隻說等年底了再來看他。可跟著韓七和蕭述分裂，結合洛陽劉守備豎起大大的反旗，靖義侯再登門的話也成了泡影。誰都曉得他的長女要嫁給蕭氏長孫，官匪分歧道。

屋裡一股濃烈的藥味讓韓七連打三個噴嚏，拿帕子抹了把鼻子信手扔向床上躺著的人，埋呔道：“你這屋裡總有一股發黴的味，窗也不開，門也緊閉，人也該發黴了。”

梁恒文冇答覆，隻不過放下書，定定瞧向韓七，半響才問：“你又想出甚麼餿主張？醜話說到前頭，如果哪天在阿瑤跟前捅破了，可不準再把我攀扯出來。”

韓七倒是若無其事。

梁恒文氣極反笑，搖一下頭，從枕邊抽出一卷書稿交到韓七手中，並說：“這些日子我為你軍中編寫的章程和軍律科罰，你好都雅，要有分歧適的我再替你改。”

“放心罷，蕭述會收下你的禮，你的人他也不會動半分。”梁恒文語氣篤定。

“蕭述娶的不是梁家女，我也要勸你派人走一趟。”梁恒文非常安靜。

“之前又不是冇人乾過。”韓七倒更有底氣，那眉眼飛揚，一如夏季最烈的驕陽晃花人眼。

韓七也舉目望向窗外烏黑一片，此去前路看不清腳下，他卻不能停，更不能躊躇，乃至要快搶在彆人前麵纔有喘氣的機遇。

韓七停下腳步再轉過身時卻不是朝著姬瑤住的院子，穿街過巷他大步走向顧神醫家，進了大門從兩個藥童身邊掠過，發冠掠過月華門頂，朝著西廂亮著燈的屋子走去掀簾進屋。

“朝廷雖在，天下已死。”說完這八個字，梁恒文望向西方長安方向。

韓七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床邊，挑眉道：“你猜？”

軍餉確切是擺在韓七麵前的首要困難，梁恒文空有一肚子的學問卻離了人寸步難行，更彆提籌軍餉的事。

韓七辦完閒事回身要走，又被梁恒文喊住：“派誰去長安你內心有冇有定命？天快冷起來，宜早不宜遲。”

他發過話要與梁家劃清邊界，在靖義侯接女兒回京時，梁恒文發誓從今今後靖義侯府是靖義侯府，他是他。雖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但他已是廢人一個，讓靖義侯全當嫡子已死不必再為他花操心機。

話說得的對，可他都和蕭述鬨成如許，另有需求再送這份禮，再者韓七怕長安此行凶惡，萬一派去的人被蕭家又扣下，損兵折將豈不是他虧損。

“不可”，梁恒文決然回絕。

梁恒文目光挪到一旁，道：“容我再想一想，這不是小事牽動太多。”

隻如果和蕭述有關的事韓七都來氣，堵歸去一句：“我又冇有妹子可嫁給蕭述，那麼急做甚麼？”

韓七是個直性子，並不懂這裡頭很多彎彎繞，聽了這話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