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失去的親人[第1頁/共3頁]
剛到樓門口,樓頂上的瓦片稀裡嘩啦的掉下來,爸爸從速站住,躲在樓洞口並奉告還想往外跑的鄰居先不要出去,一個樓裡的人全擠在樓門口,從大人們惶恐的說話當中,我聽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的一個新詞――地動!
在住臨建的一年當中,媽媽也冇有間斷讓我學習小提琴,厥後教我提琴的教員分開了,這段音樂發矇教誨告一段落。
第二天淩晨,我和弟弟醒來今後,發明我們的臉上被蚊子咬的滿是包,已經腫得都認不出來了。
反倒是心中最痛的媽媽,一滴眼淚也冇有留,她帶著我們幾個孩子,去找當時她任教的天津鐵路一中的黌舍帶領,要求在黌舍的操場上蓋“臨建”,黌舍隻批了幾十戶,大師隻能抓鬮占地蓋房。不知媽媽哪兒來的這麼大力量,扛回葦蓆和油氈,用自行車把河裡的泥裝到籃子裡一點一點帶返來,就在黌舍操場上分彆給我們的那塊不到十平方米的地盤上蓋起了臨時房。
這個病友當時是被安設在我所住的病房區劈麵樓的感抱病區裡,他被斷絕起來的,現在回想起來,我隻記得他藐小的脖子上頂著一顆大腦袋,神采老是慘白的,看起來非常不幸的模樣。
河堤上擠滿了人,人們驚魂不決,惶恐失措的相互張望,有些女人乃至隻穿戴內衣光著腳跑了出來。
1976年7月,剛上小學的我因為生了點小病,住了幾天病院,出院那天是7月26日,媽媽當時已經買好了27日的火車票,籌算送我去唐山姥姥家過暑假。唐山有很多親戚,姥姥、姥爺、大舅、大姨、二舅、老姨的家都在唐山。我最喜好去唐山玩兒了,但是那天媽媽接我出院的時候,一個病友看到我被接走了,便不幸巴巴地對我說:“我的爸爸媽媽都一個多月冇來看我了,你走了我就冇有朋友了。”
如果當時,我冇有賴在病院不走,而是遵循原打算到唐山,那埋下廢墟下的人,還會有一個我。
一年後,我們搬回本來的住地,我又轉回本來的小學,餬口重新回到了正軌上,統統彷彿又能夠極新開端了。
爸爸把弟弟帶返來今後,他和媽媽在河邊,用竹竿把塑料桌布撐起,做了一個簡易的窩棚,然後把被子鋪在地下,這就是我們地動後的第一個出亡所。
可到了27日下午,我實在冇來由再賴在病院了,隻好乖乖跟媽媽回了家。媽媽說她把火車票改到28號了,當天早晨,媽媽把我在病院穿的衣服看的書玩的玩具十足消毒,叮囑我明天到了唐山,聽姥姥和姥爺的話。
爸爸四周探聽,從唐山連夜逃出的熟人,紅著眼睛奉告我們:唐山完了!
但是……
當愛從我們的口中說出時,是那麼的輕易,那麼的等閒,但是有多少人想過,我們是否真的會愛,真的曉得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