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激怒[第1頁/共3頁]

“我為甚麼不能，就像你說的，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孃親當年也甚麼都不曉得，甚麼都冇做，不還是被人所害，不還是揹負罪名，不還是被你斬草除根？！”

“爹爹，你沉著下來。”

馮蘄州本來連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可聽著那軟軟的聲音，聽著那聲音裡的焦心，手間的行動緩緩停了下來，他血紅的雙眼規複了幾分腐敗，而低頭看著馮喬時，就聽到她急聲道：“爹爹，殺孃親的不是他，他用心提及之前的事情，用心提及孃親的死，他是想要激憤你，他想要用他的命來包庇彆人！”

二哥，對不起。

他費經心機在宮中尋到她時，她的天真，她的仁慈，她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染上了仇恨和哀痛，而她本該安穩的平生，他們本該有的幸運餬口，生生被阿誰高高在上的天子，被阿誰與她一模一樣的女人給毀了…

馮喬大驚之下，目睹著馮遠肅幾近將近斷氣的模樣，她趕緊上前抓著馮蘄州的胳膊，急聲道：“爹爹，彆打了，爹爹……”

馮喬扭頭看著滿臉是血的馮遠肅，看著他臉上那啞忍的痛苦和聲嘶力竭的模樣厲聲道：“你說是你殺了我孃親，那既然你殺了她，又想殺了我，那麼血債血償，我和爹爹也會殺了你百口，讓宋氏，讓馮長祗和馮熹，讓他們統統人去給母親陪葬！”

二哥，一命還一命，用我命，還給二嫂……

馮蘄州整小我如墜猖獗，一拳又一拳的落在馮遠肅身上，他彷彿冇了認識，隻曉得要毀了麵前此人，要殺了他替素素報仇。

馮蘄州的手揮甩之間直接將馮喬甩了開來，而馮喬被甩開時撞在中間的木架上，卻涓滴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後就緊緊抱著馮蘄州的後腰，一遍又一遍的叫著。

“不！”

“爹爹，我是卿卿……”

馮喬站在角落裡，原是不在乎馮遠肅的存亡，但是她驀地昂首間卻俄然瞥見了馮遠肅臉上那抹一閃而逝的豁然，想起她和馮蘄州踏入這牢房開端時，馮遠肅所說的那些話，所做的統統事情，卻驀地驚醒過來。

他想要起家撲過來，想要禁止他們，可剛纔那一頓打卻讓他冇有半點力量，他整小我趴在地上，死死昂首看著馮喬，眼底被赤色染紅：“你，暴虐！”

“爹爹……你醒醒……他是要激憤你，他是想要你殺了他…”

不對，不是如許的！

馮遠肅雙眼死死看著馮喬，嘴裡斷斷續續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馮遠肅再也穩不住表情，大口嘔著血。

馮喬被突如其來的究竟震得好久冇回過神來，她本來就曉得，馮蘄州在蕭雲素的事情上有所坦白，但是她卻冇想到，究竟遠比她猜想的還要不堪。

“暴虐，嗬……你不是說過嗎，我是禍端，既然是禍端，如果不能將你們馮家攪得天翻地覆，若不將你們完整泯冇，又如何對得起你這些年的照顧？你放心，我必然會好好送他們三人上路，定會讓你們鬼域路上相伴，毫不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