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朕有愧[第1頁/共3頁]

“殿下！”常嬤嬤惶恐地看著大長公主，“您這話讓老奴如何自處？”

“陛下，臣女的箭術也是祖父教的呢，”班嫿暴露一個大大的笑容，“祖父說，我如果生為男人，必定能做陛下您麾下的虎將。”

他實在不明白，從小聽話的兒子如何會跟一個風塵女子私奔，弄得他們家主子家反目成仇。

起碼這個兒媳婦有個身份尊敬的祖母，有陛下的寵嬖，對他們這類秘聞不敷的家屬來講，絕對是百利幾害的功德。

在場世人:……

“你這傻女人，這輩子為了服侍我，冇有婚嫁，也冇有先人，待我百年齡後，你該如何辦？”大長公主猛咳幾聲，“嫿嫿對身邊人最是體貼不過，你跟在我身邊也看了很多都城的風風雨雨，隻要跟著嫿嫿，我才氣夠放心她，也放心你。”

雲慶帝看著麵前嬌嬌悄悄的小女人，實在冇法把她跟滿臉絡腮鬍的虎將聯絡起來，越想越感覺這個畫麵有些好笑，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好好，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班大將軍教得好。”

在場諸位大臣瞥眼看班淮，班家幾代英名，到了班淮這裡就毀了。

大長公主關照衛抬出去的東西，是些山雞、野兔、飛鳥等物，東西不奇怪，可貴的是這姐弟倆的情意。

好好一個小女人，教得刁蠻率性，說拿鞭子抽人絕對不拿棍子，身上毫無女子溫婉之氣，真是華侈了父母給的一張好臉。

大長公主的駙馬，是大業朝赫赫馳名的武將，或者說班家幾代武將，都曾替蔣家立下汗馬功績，隻可惜……

站在女眷堆裡的康寧郡主聽到雲慶帝這幾句話，隻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陛下說的每一個字，彷彿都是抽在她臉上的巴掌。她晃了晃，差點坐到了地上。

康寧勉強笑著搖了點頭。

“這孩子固然嬌縱了些，賦性倒是極好的，如果……”大長公主話語一頓，“今後，你就去嫿嫿那邊去服侍。我膝下就她一個孫女，你在她身邊，我也能放心些。”

不過，陛下說除了郡主之位，其他爵位都配不上她，那她之前的鄉君、郡君封號，都是拿來欺侮她的嗎？

隻恨兒子不爭氣，現在悔怨已是無用。

直到現在，忠平伯仍舊在想，究竟是娶一個凶暴性豪侈的兒媳婦好，還是如現在這般，兒子名聲掃地、眼睛殘疾、謝家與班家反目成仇、不受皇上重用好。

石飛仙鬆開手，笑著道：“那就好。”

班嫿愣了半晌，纔想起給雲慶帝謝恩。

班嫿歪了歪頭，陛下要賠償她？

“陛下……”班嫿躊躇了一下，“並冇有人欺負我，您不要是以難過。”

隻可惜這大長公主的名號下，有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有太多的恨與無法，年過花甲的她，已經不想再回想。

朝臣聽到這話有些不對味兒，這位班郡君連當朝探花都說打就打，另有誰敢獲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