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朕有愧[第1頁/共3頁]

在場世人:……

直到現在，忠平伯仍舊在想，究竟是娶一個凶暴性豪侈的兒媳婦好，還是如現在這般，兒子名聲掃地、眼睛殘疾、謝家與班家反目成仇、不受皇上重用好。

“殿下，”常嬤嬤幾近哽咽，“當今，他欠了您！”

“可不是嘛，太太孝敬，常日裡得了甚麼新奇東西，就愛往這邊送，老奴也曾勸過，可她那裡願聽，”大長公主身邊最得臉的常嬤嬤笑道，“擺佈奴婢是冇體例了，不如您去勸勸？”

隻可惜這大長公主的名號下，有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有太多的恨與無法，年過花甲的她，已經不想再回想。

大長公主笑瞪著常嬤嬤，“瞧瞧你這嘴……”

“班郡君不愧是武將以後，女眷中你獵得的獵物最多，”雲慶帝看著班嫿，毫不粉飾他對班家人的寵嬖，“你跟朕說說，有冇有甚麼想要的？”

康寧勉強笑著搖了點頭。

“今晚就燉山雞湯，”大長公主淡笑道，“我們家嫿嫿親手獵到的山雞，味道必然不錯。”

不過，陛下說除了郡主之位，其他爵位都配不上她，那她之前的鄉君、郡君封號，都是拿來欺侮她的嗎？

“陛下……”班嫿躊躇了一下，“並冇有人欺負我，您不要是以難過。”

朝臣聽到這話有些不對味兒，這位班郡君連當朝探花都說打就打，另有誰敢獲咎她？

“殿下，”管家一臉是笑的走了出去，“郡君與世子派人送東西過來了。”

“姑母乃朕恭敬之人，班大將軍乃是朕尊崇之人，你身為他們獨一的孫女，朕常常想到冇有照顧好你們，便感覺自愧不已。”雲慶帝再度長歎一聲，“乃至朕還聽聞，有人因為你爵位不敷高，出言欺諷於你。朕聽聞此過後，不知今後另有何顏麵去見姑母。”

大抵……還是寧肯娶一個刁蠻率性的兒媳婦供著好吧。

陛下這是誇人還是損人呢？

幾十年前的奪嫡之爭，皇子們死的死，囚的囚，瘋的瘋，幾位金枝玉葉的公主即便出嫁了，最後也死得不明不白，她姐妹中獨一活到現在的公主，當朝最高貴的大長公主。

王德站在雲慶帝身邊，重新到尾連神采都冇有換過。

“朕有愧，朕要賠償你。”

大長公主笑著讓人把這些東西收好，轉頭對常嬤嬤道：“看來他們在獵場玩得很高興。”

她九歲進宮，十三歲時被殿中省分派到大長公主府服侍，二十歲時自梳，在公主府已經服侍了整整三十年。剛纔公主府的時候，侯爺才十歲大擺佈，駙馬爺尚在。

“看到你，朕就想到了當年在疆場上英勇殺敵的姑父，”雲慶歎口氣，“朕小時候的箭術，還是他教的，冇有想到……”

“年青人，都喜好熱烈，”常嬤嬤想了想，又彌補道，“郡君現在也越來越會疼人了，這段時間隔三差五都要來這裡看您，可見打從心底依靠著您這個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