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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對視一秒，又同時錯開。

“是。”

唐朵先進浴室衝了個澡，幾次刷牙漱口，比及清算利落走出來，已經將近七點了。

唐朵更愣了，這哪兒跟哪兒？

雖說“林芸”的設定是喜好帶班教員，可也不能這麼快啊。

梁辰邁進屋裡，淡淡的掃過客堂裡那些高高堆起的紙箱子，目光又落在空蕩蕩的開放式小廚房裡。

她胡亂將頭髮擦得半乾，走出來一看，蓓蓓已經起床，還穿回前一天的衣服，正站在床邊吃力的疊被子。

一個大男人，笨拙的幫又軟又萌的小女人梳辮子，必然很無助。

聲控燈滅了。

究竟上，唐朵也睡得不安生, 可貴冇有睡懶覺, 天還冇亮就輕手重腳的爬起家, 隨便從箱子裡翻出一包東西出了門。

唐朵緩慢的打了一段話：“如果你正在迴避一些事情，一些人，他們讓你很困擾，很崩潰，並且都在你的手機裡，會時不時跳出來騷擾你，你會如何辦？”

……

唐朵已經走進廚房，正背對著他，心不在焉的做了壺水。

梁辰頓住，不清楚本身做了甚麼，他隻是衝了兩杯咖啡。

乃至於，唐朵聽唐果播音的節目時候，都比在電話裡聽得頻繁。

另一邊，蓓蓓正抱著從唐朵家帶出來的熊布偶，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的天。

唐朵看著梁辰，但他冇看她。

“當然。”

等唐朵將一大段資訊收回，又坐在駕駛座上等了等。

裹著身上的居家外套, 唐朵將那包東西翻出來, 是一包煙, 勁兒還挺大，在箱子裡放了好久都冇動, 本來都戒了，冇想到明天見到蓓蓓, 又勾起好多舊事, 莫名奇妙的在夢裡重播了一輪……

唐朵打了個哈欠：“好。”

唐朵這纔想起明天見她時，那兩個辮子的高度有點不對稱：“平時都是誰幫你梳頭的？”

她的眼神很溫馨，眉頭皺著。

唐朵一怔。

唐朵：“質料上說，林月因為裸貸的事被逼瘋了，我也去林家確認過，人是不太普通。但是有一點很奇特……”

梁辰伸出一隻手，搭在唐朵的手背上。

莫非是熬夜苦讀了一晚？

然後，朝著天花板吐出一口菸圈。

直到梁辰發來一句：“是不是林家的案子你想到甚麼？”

唐朵從中間的小櫃子裡拿出兩個拿鐵杯，放在桌上，又拿出兩張濾紙和一個濾杯，將濾紙放進濾杯，架在拿鐵杯上。

但這以上三種環境，都不是林月。

在辨認清身份以後，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看著她手裡的煙，以及她剛纔滅煙的行動。

蓓蓓：“哦……”

公然，不到一分鐘，耳機裡傳來一個年青女主播的聲音：“大師好，我是唐果，歡迎大師收聽‘晨間你好’節目。明天是禮拜三，氣候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