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威逼利誘[第1頁/共2頁]
到底是甚麼乾係,現在還不大好說,不過必定的是,此人確是陸淵的軟肋,隻要戳中把柄,接下來的事情就都好辦了。燕惟如提了提衣袍,轉頭見陸淵在發楞,嘲笑著朝他揚了揚衣袖,“廠公瞧甚麼呢,人都走遠了,前頭就是普照寺,上來了就要拜拜的。”
陸淵抿嘴細諦聽著,誠意倒是不小,負手抬步上了橋,這天陰沉沉的,不過玄月裡的天兒,說變就變,抬手扶了扶帽上的暖耳,隻覺內心暖洋洋的。
“咱家頭疼,就不先陪王爺逛廟會了,聽聞王爺府上有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可貴的是從北裡院裡帶出來的,不知到底是如何的風騷人物,讓王爺大費手筆金屋藏嬌,傳聞還是蠻夷人,果然是風趣!”說完輕揚曳撒,腳下生風下了橋。
話裡聽不出是甚麼意味,他抬手撚腕子上的佛珠,一麵數一麵微微感喟,“打小就撒潑慣了,有的時候咱家也拿她冇轍,轉頭咱家再勸勸她,能叫王爺瞧上了,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情難自禁?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又有誰曉得!
他本來成心與之合作,冇曾想他竟如此貪得無厭,真當他東廠是死人麼!
燕惟如見他皺眉,輕笑道:“如何?廠公難堪麼?如何說女人也是廠公的人, 這下建安出差辦事都同船相隨, 怕是除了衛辭公主,也彆的人有如許的殊榮, 難不成女人竟是廠公心尖兒上的人,如果如此, 那本王定成人之美。”
她氣得肩頭抖聳,掉頭就走,渾然不顧燕惟如和他的神采,說甚麼一輩子,都是假的,一碰到棄取的關頭,頭一個就丟棄她,眼眶裡酸澀,風迎著臉吹,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她奇怪他給她做主麼!做甚麼出來逛廟會,恰好又趕上燕王,誰知是不是用心安排的。
陸淵回過甚來,見燕惟如望著方纔衛辭分開的方向,內心不大滋味,過了半晌才道:“叫……辛連。”
“廠公此話可當真?”燕惟如忙轉頭,搓了搓手道:“ 按事理廠公現在已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廠之勢無人對抗,不過邇來本王傳聞陛下成心設立西廠,向來兔死狗烹的事想必廠公也有所耳聞,倘若他日本王大極,旁的不敢說,來去自在肆意江湖都隨廠公。”
那蠻夷人是他剋日才探聽出來的,燕惟如比他設想中的還要難對於,如此相逼,就不要怪貳心狠手辣!
看來還是友情不淺,燕惟如嘴角噙著一抹肆意,悠悠然道:“既如此,那就有勞廠公了。”
陸淵內心恨出血來,頭一回恨本身如許粗心, 衛辭身份特彆, 何況又在建安, 眼皮子底下畢竟是他想的不敷全麵。燕惟如到底是甚麼樣的心機,他再清楚不過, 隻怕他的手裡怕是已經捏住他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