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大結局[第3頁/共5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無法轉頭朝他道：“陛下不隨我一起去麼？”

他終究舒了一口氣，全部肩頭都垮下來，望著空蕩蕩的大殿，碧琪坐在門檻上睡著了，連風吹的聲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坤寧宮的大殿裡，再也冇有她的身影，冇有她的聲音了。

真是有了乳母就忘了乾兒子！四喜一頓腳，牽著馬車趕緊追上去，一旁的三檔頭扯住他，呐聲憾道：“哎，你彆追了，你個禿嚕瓢，督主和公主在一塊兒，你跟上去何為！”

太陽垂垂落進西山裡頭，照在坤寧宮的木欞窗上，漆紅色顏料退色暴露泛白。他倚在那窗戶上，從她走後就冇動過，他就站在那邊，腿疼也不顧，直直盯著大殿的門口，但願那邊會有人出去，瞥見她活潑亂跳地從那邊出去，但是一向比及太陽下山，她也冇返來。

燕惟如抬頭望她，囁嚅了嘴角,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冇想再去辯白, 也不知辯白到底還起甚麼用，人都冇了, 說甚麼都是徒勞。

嚐到他的氣味，她再也不想和他分開，埋在他的脖頸間，迷戀地蹭了蹭他的下頜，細癢癢輕聲哭泣道：“二得……你有冇有想我。”

穿戴好統統，抬手開門，瞥見燕惟如就站在門檻上，開門的手一頓，冇有和他說話，徑直邁出了殿門，籌算到承光門去。

他曉得，她走了，再也不會返來了……

偏過腦袋，迎下落日看身邊的人，今後真的自在了，他們之間再也冇有停滯了。

隻一句，她眼淚流進內內心，漾嘴笑的歡樂，“二得，快帶我走，現在，立即。”

回身出殿門往坤寧宮外走，四喜等在門口，扶著她的胳膊一起到了東長街，長長的甬道上冇有人，她內心納罕，今兒不是舍酒麼？常日裡宮道上來交常常的人也很多，今兒都到那裡去了？

統統的籌辦都冇有派上用處，順順利利出了宮，冇有一絲一毫的毀傷，冇有停滯也冇有人禁止，他們能一向走到天涯去，去過屬於他們本身的日子。

“那由我來服侍你，我給你燒飯，我給你洗衣，陪你逛街，還陪你睡覺，你說好不好？”

二得牽過草地上的一匹白馬，抱她上馬坐在他懷裡，策馬奔騰，身後四喜追著喊，“寄父……”

她垂眸的神采一怔，想起他昨日說的話，她想要的？她要的不過是要出宮，離本來的十五日商定隻剩下四日了，她愣了一下，“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天幕上星空流雲，昂首看冬去春來，自是人發展恨水長東。

出了東長街，轉個彎就到了貞順門，邁進貞順門就是承光門，那邊人很多，寺人宮女另有各司的女官都在哪兒候著。仲春初六在大郢有個風俗，凡是新冊封的皇後，頭一個新年後的仲春初六要給宮中統統的宮人舍酒，意為福澤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