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糊塗賬[第2頁/共3頁]

白展奇說出苦衷，表情似也開闊很多，二人又談笑幾句，尹子陌說聲“保重”，抬步上車。

我與川川為此事爭論很多次。她一時說情願償還，一時又說不肯再見皮進三，怕他再對她膠葛。說來講去，都是不肯將寶箱還給皮進三。一個月前的一天。直到酉時，瓦舍即將開唱，川川還未走出配房。大師兄前去檢察，卻見川川倒在地上。昏倒不醒。大師兄忙叫我與師妹幫手，師妹將川川扶上床榻，發明一顆貓眼大小的油滑石子嵌入川川的背心，封閉了川川的命門。師妹將石子取出，川川整整在床榻上睡了三日，才還過神來。大師兄要報官，被川川勸下。我心知此事有異，暗裡逼問她。她終究奉告我，床榻下的寶箱不見了。我大驚，問她是不是皮進三前來尋仇。

白展奇道：“多謝二少爺體貼，實在二少爺不提，白某也籌算將珠寶箱一事對二少爺言明。那日在堆棧，川川的嗓子壞了，將肝火全撒在皮進三的身上，痛罵皮進三成心害她。皮進三不是受氣的主兒，反過來指責川川設局害他。二人越吵越凶，川川氣急，一把抱起寶箱，道，你皮進三奪走了我白川川最首要的東西，我也要拿走你統統的寶貝。皮進三當然不肯，就要來奪，川川自知不是他的敵手，乾脆舉起寶箱扔向空中。她當時的設法是，皮進三害她嗓子，她也要破壞他的幾件寶貝當是抨擊。那些金簪銀鐲的摔不壞，那些珍珠瑪瑙的總能摔幾件吧。誰知皮進三俄然道，你全數拿去吧，我皮家家大業大，豈能在乎一箱珠寶？川川當時也很不測。但是從天而降的財產令她不能多想，她見皮進三不像說假的，抱著珠寶箱就回到了瓦舍藏在配房的床榻上麵。此事我特地去問過當時在場的王家至公子王粒，他道的確如川川所言，事發時另有幾個皮進三要好的玩伴兒在場，見到進三將寶箱給了川川，以後好一通挖苦呢。

古鎮並未因巡撫的到來有所竄改。高禮即將人丁接連失落一事對巡撫彙報後，巡撫隻說了兩個字“去查”就不再多言。巡撫對政事不感興趣，但是對巡街這件事很有興趣。傳聞每日裡，巡撫都要帶一眾保護，從城南走到城北，再從城西走到城東，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巷子，都要去踩一踩，踏一踏。

很快，百姓對巡撫的希冀漸突變成絕望，他們不再寄但願於衙門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