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輸贏之間[第2頁/共3頁]

巡撫仍舊不語，低頭喝茶。

好天白他一眼，又對尹子陌道：“你——”她想問他，他是如何把看戲的皮進三剝了個精光囚到這間作坊裡的。

半晌，宋知秋來報，不見皮進三的蹤跡。

隨後，尹子陌向洪世興使了一個眼色，洪世興點頭，關上房門，於門外看管。

巡撫抬手，打斷皮加二的話道：“行了，本官早已經說過，定會還古鎮百姓一個明白。此案，本官不會網開一麵，但也不會牽及無辜。”

“我——”好天拿出懷中的龍簪和金腕錶，想對尹子陌申明她在皮家的發明和在望月樓與顧柒的惡鬥。

“巡撫大人。”身為人父的他有力地抓住巡撫的褲管，還想再儘力一下：“白展奇身亡一事，疑點甚多，切不成因為進三與高大人的乾係，草率了之。進三就是再混蛋，也是一條性命啊。”

巡撫假裝冇有瞥見他的窘態，自顧自地坐在太師椅上獨飲茶水。

此時的皮加二也好不到那裡去，顫抖得五臟六腑快挪了位置。說句不好聽的話，皮進三是高禮行的“新寵”，高禮行如果“倒”了，皮進三和皮家還能“站”多久？

“皮加二，本官固然遠在千裡以外，至今還聽聞百姓津津樂道，你曾經如何將白瓷窯燒製的瓷枕賣到古鎮上家家戶戶皆有的境地。當年。你皮家白瓷頻頻於瓷器行會會長推舉中敗於尹家青瓷。你皮加二不泄氣。不認輸，四周尋覓技藝高深之人，用心改進造瓷工藝。把白瓷窯的買賣打理得紅紅火火，穩居古鎮首富多年。但是，自從皮家客歲奪得會長一名，你便不再思進取。你自個兒想想，這一年間，你做了甚麼？見洛家盛一時風頭無兩，遂費經心機成皮洛聯婚。洛家失勢後，你又費經心機再攀上高禮行這棵大樹。皮加二，本官是真的很痛心。當年阿誰贏不了會長卻能博得同業恭敬的皮加二去那裡了？當年阿誰不甘落於人後始終用心造瓷的皮加二去那裡了？皮加二啊，‘輸得起’不輕易，需求你充足剛毅，充足大氣，但是，‘博得起’更不輕易，需求你充足遠見，充足自律。‘輸’‘贏’之間的事理，本官但願你能完整想清楚。”

巡撫不睬會皮加二的要求，退後一步，走到世人中間，大聲道：“今晚之事，眾位都已親耳聞、親目睹，本官信賴，眾位心中皆有一桿秤，是非曲直自有衡量。以是，本官也請眾位信賴衙門，信賴官府，儘力共同，不發急，不枉斷，不辟謠，不傳謠。本官在此承諾，一個月內，必將古鎮接連產生的奇案、命案一一貫百姓交代，還百姓一個安寧，還古鎮一個承平！”

皮加二老淚縱橫，一個勁兒地叩首道：“巡撫大人，加二知錯了。加二年齡已高，暮年喪妻，隻要進三一個獨子，萬一進三有個好歹，加二真的不知該如何自處，請巡撫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