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我不要殺豬[第1頁/共4頁]

……

這哪跟哪？方遠氣咻咻道：“我能去偷和搶？當然也不是撿的，這錢是我在白莽河撈鐵掙到的！不信，你去問小亮，這幾天我都是用他家的船。”

切成薄薄的長方塊，是下酒的甲等甘旨。過年宴客，先上桌的豬頭膏，必定會被饞嘴的小孩們偷吃掉大半。

大人們趁熱扒下肉，帶著些許膩煩和垂憐，把留有少量肉的骨頭扔給眼巴巴的小孩：喏，啃吧。

“傷害，我還是感覺太傷害，小遠，下次可不準再去龍王潭撈鐵了，掙錢有爸媽呢。”張菊芬揉揉方遠的腦袋，“換衣服去，把穩著涼。”

瞧不起他們家，瞧不起她兒子？呸！我兒子多有本領多懂事，才十七歲，就能掙錢，還能想著爸媽！背後裡笑話她兒子又醜又笨？呸、呸！我兒子將來準保是個一米八幾的帥小夥！

“父子倆鬼鬼祟祟，又在說我好話了吧。”張菊芬拎了一隻蹄髈和半扇排骨走進後院，兒子長大就不跟她親跟爸親了，這讓她老是有些妒忌。

就是現在，明曉得兒子犯了大錯，張菊芬還是冇有脫手的動機，看看堂屋堆著的東西，她的眼淚就吧嗒吧嗒掉個冇完：兒子滿是為了家裡呀，這不是兒子的錯，是他們當爸媽的錯！

想到過年時去方弘遠伯家拜年，大嫂穿金戴銀在她麵前用心閒逛，她就來氣，哼，現在她也有了，還是兒子買給她的，這比她本身買了來戴還要高興十倍！

方文明諷刺說：“這下你冇話說了吧，兒子買給你的東西可比給我的值錢多了。”

“哦喲，你一向充好人，我呢，偶然候會打小遠屁股，就成了大惡人。”張菊芬看著歡樂的丈夫，內心傷溜溜的。

“你這死孩子呦——”張菊芬一把抓住方遠的胳膊，恐怕他真的會溜走。

“你——撈鐵？你會水嗎，你忘了前幾天差點淹死掉！小遠，你就不能跟爸媽說句誠懇話？”方文明舉起了手，可起了幾個勢頭，這巴掌就是抽不下去，“好，我去問，菊芬，你看著小遠，彆讓他跑了，跑了事情就大了！”

“這麼說，這錢真是小遠撈鐵掙來的？”

“媽，我也冇忘了你。”方遠又把金金飾全數掏了出來。

小孩們不肯上床，流著口水、忍著打盹，等著肉熟，常常要比及後半夜，豬頭才氣起鍋。

扒下來的豬頭肉，肥瘦搭配好，用白紗布緊緊包裹，然後用草繩箍緊，上麵再壓一塊大青石，比及肉天然冷卻，豬頭膏就做好了。

方文明樂嗬嗬的接了，兩隻手微微抖著。

方文明伸出了手，方遠從袋子裡拿出腕錶盒子：“給你買的西鐵城腕錶。”

……

“爸，這是我藏起來的冇報賬。彆有聲響了，讓媽聞聲，充公！”

從小到大，方文明冇有對方遠動過一根指頭，張菊芬也是恐嚇多，真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