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弄錢去![第1頁/共5頁]
不過,這一世北京的夏季,也真他媽賊冷。唉,穿都穿了,隻能既穿之,則安之了。
“二哥,這幾天淨撮牙花子了,你病好了,我們又有主心骨了。”胡進寶也甕聲甕氣道。
門外的黑狗“賽虎”也汪汪了兩聲,彷彿也在對肅文表達不屑。
當然,前人留下的東西還多,另有幾處四合院,在阿瑪的阿瑪那一代都換了“便宜坊”的肘子、“三珍齋”的醬雞了。
三妞放下筷子,一撇嘴,“二哥,你彆裝了,你的那些缺德招數,我給你數數。之前的咱不講,咱就講進了臘月門,你乾的功德。辭灶那天,在天福軒茶館,你把阿瑪的藍靛頦兒放人家杯裡,人家伴計一開杯蓋,得,鳥飛了,你訛了人家二十兩銀子。臘月十五,你帶著多隆阿和胡進寶,拿著咱家阿誰破插瓶,跟定大爺的管家走了個見麵,瓶碎了,你倒了,你又訛了人家八十兩銀子!”
幾個伴計目睹這一家人要進門,都急眼了,一個小個子伴計一下拉住了肅文的馬褂,滿口山西老陳醋的味,“額滴二爺,您這灰鼠皮的馬褂,也值很多錢吧?”
他現在才深切地瞭解了後代天津阿誰說相聲的瘦子,動不動就跟門徒說,“餓死,餓死”,敢情是印象深切,切身材驗啊!
他看看前麵唾沫飛濺的中年女人,那想必就是額娘了,這其中年男人就是阿瑪了,阿誰年青男人就是本身的大哥,阿誰年青婦人恐怕就是本身的嫂子嘍。
十幾個伴計卻頓時都不吱聲了。
怪不得本身身上這套馬褂一股樟腦球的味道,敢情是剛從當鋪裡贖出來的,拿甚麼贖的?當然是夏天的行頭。
嗬嗬,看來,“我”在這片混得不錯嘛,他微微一笑,開端漸漸接管肅文這個身份,“哪有大過年賭人家門口要賬的?還懂不懂禮數了?”他儘力跟上這個朝代的思惟,但院長的霸氣仍不由自主閃現出來,在病院,很多事都是他親身點頭,副職的話根基無效。
“二爺,天泰軒的!”
怕再說出特彆的話,他一摔袖子就要進屋。
嗬,這是甚麼形象!肅文設想著阿誰模樣,喟然長歎。
“啊,我?甚麼路數?”肅文迷惑地一拍腦門。
“垂教員的,你不消立端方了,今兒是大年三十,坐下吃吧。”佐領阿瑪非常暖和,笑著號召著站在一旁捧著酒壺的大嫂,見阿誰閻王奶奶一樣的額娘點頭,她纔敢斜簽著坐了下來。
還冇等她說完,這個麵前的額娘就喊了一嗓子,很有先祖入關占據中原的威風,“老二,你過來,給他們說說。”
捧殺!赤果果的捧殺!嗬嗬,不過內心舒暢。
“你們負債另有理了?”
“哎呀,那些殺千刀的,把我老兒子的腦仁打碎嘍!他才十六啊!”額娘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地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