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焚心[第2頁/共14頁]
“那你還選我做駙馬?你不怕……”
傅元鐸冷哼一聲道:“打算我們都說定了,若你要懺悔,現在放倒我很輕易,踩著我的屍身,你走吧。”
傅元錚也學著她沉吟半晌,比及宛玉都急了,他才緩緩道:“隻如果你,如何都都雅。”
她盈盈一笑,“翻牆呀。”
“六弟,你還記得馮青嗎?”
傅元錚看著傅元鐸,看著那張與本身有七八分像的麵孔,現在,因為他的病,兩人倒是像足了九分。
傅元錚是第一次見到如許的場麵:大火從一個龐大的煙囪中噴湧而出,窯眼上紅光陣陣,非常令人震驚。隻感覺那不起眼的瓷土顛末如此這般的燒造,竟然就脫胎換骨,此中之道,過分奧妙。
傅元鐸輕咳了一聲,欲言又止,最後隻道了聲:“早些睡吧。”
這日,傅元錚休沐在家。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門外有位公子帶給六少的。傅元錚伸手接過,隻見信封上清清秀秀四個字:傅六親啟。
傅元鐸蹙眉凝睇著他,欲言又止。
“六弟。”傅元鐸排闥而入,這幾天他的咳嗽彷彿好了很多。
嘉純吃痛間,手一鬆,錦帕從指間滑落。傅元錚的目光跟著那帕子落到地上,落地後,上頭鮮明是一朵烏黑的山茶!
傅元錚當然曉得。每小我都說他最像大父,今後前程不成限量。
這日中午,有下人送來一個精雕的木盒,說是有位公子贈送六少的。傅元錚心下迷惑,扣問了半天,下人卻說不出半點有效的字句來。他便打發了下人,兀自捧了木盒進屋,翻開看去,是一個窄肩、瘦長的雞腿式經瓶,腹部繪有一對展翅的鳳凰,曲頸舉頭,尾羽超脫,配上肩頸部的纏枝斑紋,極富動感。最令他欣喜的,是在腰部的隱蔽處還堆雕了四個字:天長地久。傅元錚發笑,經瓶本為盛酒器,天藏地酒,天長地久,倒真是彆成心機。
“我的老婆,陸宛玉。”
夕照隱去了最後一絲餘暉。陸宛玉昂首看了看天,唇邊浮起一抹淺笑,眼淚卻從眼眶湧了出來,恍惚的淚光裡,昔日與他的歡樂一幕幕閃過,那樣多的疇前,本來都是假的。
傅元錚冇有再去陸家,但他每日出入傅府,都會停下來,悄悄地往巷口的茶寮處望上一會兒。
“不消藏了,她送來的時候,我正瞧見了。”傅元鐸背對下落日的方向,臉上的神采隱在暗處,周身一片昏黃。
話音剛落,隻見陸宛玉就在他麵前嫣然一笑,輕啟薄唇道:“那你奉告我,一輩子是多久?”
“為何?”傅元錚一開口,便悔怨不已。昔日他與四哥下棋,四哥從未贏過。本日貳心不在焉,聽到讓他先行,便脫口而出。走到棋桌前,他乃至寬裕地不敢去看傅元鐸。
宛玉聽著,更感覺他謙恭有禮,毫不因落第而高傲,便又多歡樂了幾分。忽地摘了一朵花,跑到他麵前,嬌笑道:“這朵都雅,你蹲下些,我與你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