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少年初成[第1頁/共4頁]

夏儘秋來，大半年的風景倏但是過。桂花一茬接一茬地開了，全部侯府都滿盈著芬芳醉人的桂花香。桂樹深綠色的葉子掩映著金黃色的花朵，層層疊疊地覆在一起，明顯不是甚麼素淨的花兒，卻顯得格外光輝多姿。

宋如錦仰首看著他：“你好高啊……”

“來得有一會兒了，見你看得入迷，便冇有擾你。”宋如錦道。她本日穿了一件橘紅色的錦緞長襖，麵龐也被屋子裡的地龍熏得紅撲撲的，看上去非常喜人。

宋如錦也往慈暉堂跑得更加勤了，隔三差五就去一趟，和養在老夫人跟前的宋衍也熟了起來。宋衍現在才九個月，垂垂能咿咿呀呀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宋如錦就拿一隻大紅色的撥浪鼓逗他：“叫姐姐，姐姐――”

徐牧之微淺笑了起來：“那我來找mm，我們一起去街上看燈。”

過了年，徐牧之就十五歲了。

念在宋如墨也冇有得逞，劉氏就罰她謄寫二十遍《閨訓》，不抄完不準出院門。厥後這事兒轟動了老夫人，老夫人又罰宋如墨謄寫十遍《妙法蓮華經》，還把宋懷遠叫去罵了一頓，說他“未履教養之責，忝為人父；不察齟齬之事，愧為人臣”。

陳姨娘氣結，“混賬！我是為了你哭！你明知今後的婚事都拿捏在夫人手裡，為甚麼還要跟她作對！她若把你隨便許給甚麼人家，你可如何辦呀……”

眉眼精美的女人，出落得亭亭玉立，往那兒一站，當真是人比花嬌，說出的話也句句討喜。惹得老夫人喜笑容開，常把宋如錦掛在嘴邊誇。

“好了。”宋如錦扶著徐牧之的腦袋，擺佈打量了一下，非常對勁。

家醜不成傳揚。劉氏雖惱宋如墨暗戳戳地給宋如錦下套，但也未曾大肆鼓吹。畢竟鼓吹出去，壞的但是統統侯府女人的名聲。

宋如錦正拿著一隻竹蜻蜓逗宋衍玩。見老夫人來了，就笑著說：“祖母，我本日不走了，就在您這兒住幾天。”

宋如錦頓時眉開眼笑。

這一刻她的眼神裡有太多東西了。像是妒忌，又像心有不甘，乃至另有幾分功敗垂成的懊喪――下瀉藥又不是下毒|藥，她感覺本身冇有錯，她隻想給宋如錦一個經驗罷了，又未曾害人道命。

宋懷遠在老夫人麵前規端方矩地挨訓，歸去以後就把氣撒在陳姨娘身上。因著這一年陳姨娘膝下後代幾次出錯，宋懷遠便感覺這個妾室冇有本來那般費心了，隻叮嚀她細心教養孩子，去梨香苑的日子更加少了。

實在這大半年來，宋如錦去靖西王府已是常事，隻是宋懷遠不曉得罷了。劉氏也想開了――夫君的愛重、侯府的出息，她都不在乎，隻要女兒過得舒心歡愉，她就滿足了。

宋如錦便把他全部髮髻拆了下來，重新紮了一個小髮髻圈，從本身頭上拔了一根款式簡樸的玉簪，牢固住小髮髻圈，然後抽緊餘下的頭髮，一圈一圈地繞上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