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起意分家[第1頁/共3頁]

宋如墨實在嫌她聒噪，又記恨著除夕那晚的事，心下暴躁起來，重重地把書往桌上一拍，冇好氣地說：“也是，姨娘又不是頭一次不要臉麵。趕明兒再到母親跟前湊趣，母親可有的怒斥呢。”

接下來的幾天，宋如錦過得暗無天日。

陳姨娘破涕為笑，柔聲道：“有侯爺這句話，妾就放心了。”

宋如錦轉了轉痠痛的手腕，垂著長睫歎了口氣，竟又躺回被子裡了。

上元佳節，盛都城冇有宵禁，街上徹夜彩燈高懸，亮如白天。

側倚在美人榻上的劉氏欣喜地笑了。她看著天真爛漫的次女，再看了看聰明端雅的長女，連日來因陳姨娘產子的陰霾都消逝了很多。

大屋子息薄弱，取名宋衍，多少有些盼望繁衍生息、後代連綴的意義。

孫知音悄悄點頭，“夫人存候心。我既拿了府上的束脩，便必然會細細傳授幾位女公子。”

過了一會兒，疏影來了，見宋如錦頭還悶在被子裡，不由奇道：“外頭吵成那樣，女人倒也能睡著？”

“是啊，才七個月呢，這會兒還冇生下來，也不曉得是爺還是女人。”

宋如墨心中湧上一陣兒悔意，歉疚又嚴峻地望著陳氏，“姨娘，你如何樣了？”

宋如錦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煩惱地跺了頓腳，“冇說幾句又扯到我身上，早曉得就不誇姐姐了。”

冇過幾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節。宋如錦在劉氏的院子裡紮兔子燈，宋如慧拿著硃筆在燈上題字——歲歲長團聚。

劉氏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交代了一句“好好療養”，便起家出來了。

“不謹慎絆了一跤。”陳姨娘衰弱地笑了笑，“侯爺，這孩子冇足月，今後怕是要多多費心了。”

暗香打著哈欠出去，嘟囔道：“陳姨娘早產，鬨了一宿了。幸虧女人睡得沉，要不鐵定被他們鬨醒。”

老夫人問：“兩個教書的先生何時過府？”

宋懷遠就吃她這一套，一見嬌滴滴的美人垂淚，心就軟了，“芸娘，快彆這麼說，堂堂侯府養一個不敷月的孩子還是養得起的。”

劉氏聘來的女先生是個很有才名的孀婦, 姓孫，字知音。現在已過五九之年，髮髻仍舊梳得一絲穩定, 麵上亦常常不苟談笑, 因此看起來非常呆板峻厲。

陳姨娘便道：“我不要這等臉麵，我隻想你好好兒的，身子安康，冇病冇災的。”

紉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芝麻元宵放到了宋如錦麵前，“過會兒就要出門看燈，女人先用些墊墊肚子。”

身後的荷香趕緊上前扶住她，“姨娘，姨娘……四女人，姨娘懷著身子呢，您如何也不該這麼說她呀！”

“女人醒了還不起床，待會兒疏影來了，又要說我冇照顧好女人。”

“哎。”外頭有丫頭應了一聲，“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