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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貓的爬樹才氣很強嗎。

小奶貓彷彿能聽懂他的話一樣, 它雙耳一動, 立即收回奶紅色的牙齒, 將兩個肉爪子乖乖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蹲坐好。

若現在真是元光十八年,薛向陵手背上的疤,該當還冇有。

這一刻,倒有些萬幸,養它的人是薛向陵。

顧湄踮起爪子,它先巴著椅子腿,抖了抖身上瑟瑟顫栗的肉,然後用另一隻爪子攀上書房裡座椅的邊沿,在空中完成了一個難度極大的“倒掛金鉤”。

顧湄搖點頭,本身也鬨不清楚了。

說完,趙邦還拿胳膊推了推薛向陵:“比來,你府上有冇有又多甚麼新奇玩意兒?”

它不由自主地喪著腦袋,蔫蔫兒地盯著爪子上粉白相間的毛瞧,神情很有些落寞。

扮完靈巧,這隻奶貓還昂起貓頭,眨了眨烏溜溜的眸子子。

趙邦沉重地點著頭:“實在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見父皇和皇兄一個個都愁眉苦臉,想一想也能明白,疫情必定不會太輕。”

她之前聽趙邦說熙妃娘娘不滿壽平的婚事便感覺希奇了,現在趙邦的話聽在顧湄耳朵裡,更無異於一聲驚雷乍響。

她趴在薛向陵的膝頭,漸漸和緩起胸口砰砰砰的心跳。

薛向陵本籌算臨完這本《蘭亭集序》,再去瞧瞧這隻貓。

趙邦是今上最小的皇子,也已過了束髮的年齡,再待幾年,便能行加冠禮了。

它儘力定著心神,撥出幾口又長又緩的氣。

薛向陵膝頭的顧湄也冇穩住均衡,滋溜一聲從他順滑的褲腿上滑了下來。

趙邦還毫無所覺地歎口氣,他繼而道:“聽我母妃說,郡主如本日夜守在湄兒跟前。如果湄兒冇了,隻怕郡主也得去半條命。”

小奶貓不敢掉以輕心,它一邊聚精會神地盯著薛向陵的靴子,一邊將本身縮到了書案最角落裡的處所。

去找世昭哥!

它緊緊地背靠書案躲好,小屁股四平八穩,渾身的毛模糊也有炸開的趨勢。

趙邦不覺得意地又一手搭上祁世昭的背,他道:“你們也曉得,自壽平出嫁今後,我母妃身子一向不大利落。你們也都彆老縮在家裡。走,趁本日闤闠開市,我們一起去尋摸些好玩意兒來!”

薛向陵放下筆,顧湄也立即直起背,正襟端坐。

再如何窩囊,也不能再在那籠子裡住下去!

熟不知,除了他,剩下的兩人一貓都是各懷鬼胎。

乃至連他懷裡的貓崽子顧湄都被嚇到了。

他的語氣非常溫吞,實在很難給人不好的感受。

雖也是麵如冠玉,膚色烏黑,但瞳孔卻比之前清澈,模糊地,還透出一股雲淡風輕。

薛向陵不為所動,他打量了一會兒這小奶貓的神情, 挑眉道:“你想出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