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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瘟疫,莫非不是偶爾得的嗎?
“我……就是說說,”趙邦不明就裡地搔搔頭,他打圓場道,“貓哪懂這些。”
祁世昭笑言:“顧大人廉頗未老,我在府上還常常聽到他訓壯壯。”
在那次戰事裡,薛向陵為了救九殿下,手背上留了一道極深的疤。
祁世昭也跟著笑笑:“是啊,何況還是隻小奶貓。”
她公然回到了十三歲這年。
顧湄的親孃南陽郡主是當朝睿王的親閨女,睿王和今上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位份極其高貴。
“我也的確是有幾分意動。”祁世昭光亮正大地承認了, 他笑著暴露幾顆潔白的牙齒,“你先說說,這貓的毛色是不是真的很好?”
“能夠。”薛向陵慢吞吞地說,“但是,殿下得承諾我,善待小八。”
“比來的瘟疫,真到了那般嚴峻的境地?”薛向陵總算是被吸引了重視力,他轉頭看向趙邦,聲音乾澀。
趙邦沉重地點著頭:“實在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見父皇和皇兄一個個都愁眉苦臉,想一想也能明白,疫情必定不會太輕。”
祁世昭猜想:“或許是在說這狸奴吧。”
“嘿,”趙邦一下子樂起來,他眉開眼笑道,“那是必然的。我曉得你在淮揚就一向養著它們,都是你的心肝寶貝兒。”
趙邦和祁世昭也各自做著清算。
話音甫一落下, 便留下一片難堪的沉默。
趙邦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貓也忒精怪了點,不是喜好世昭吧。”
他右手的手背,比大女人的還光滑。
顧湄用貓爪子撓了撓頭。
顧湄隻感覺滿身都躁得慌,小小的貓爪子彷彿無處落腳似的,它猛地從他手掌上躍下。
“可彆了,”不待祁世昭開口,趙邦已經求爺爺告姥姥似的說,“我每天活在一群書白癡中間,還不敷痛苦嗎。送禮是件風趣的事,能送點風趣的東西不?下次我出宮,給你們倆各帶幾張美人圖。風月之人隻談風月之事,少提書!”
“曉得麼,湄兒也得了。”趙邦悶聲補上一句。
他在怕甚麼呢?
趙邦沉重地點著頭:“實在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見父皇和皇兄一個個都愁眉苦臉,想一想也能明白,疫情必定不會太輕。”
為甚麼一邊喜好它,一邊又那麼驚駭去摸它。
這會兒在坐的都是自家人,趙邦才毫無顧忌地開起了打趣。
難怪,難怪有人會來上趕著送薛向陵貓。
誰會對一個丫頭抱這麼大的歹意?
薛向陵一手抱著貓,一手去取了鳥籠子給他。
祁世昭的視野投向它時, 它連頭都昂成了一個文雅得體的角度。
熟不知,除了他,剩下的兩人一貓都是各懷鬼胎。
他抓起了中間的一株青草,深沉地點著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