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月何時照我還[第1頁/共4頁]

“…哇嗚。”

晴衣說當時宮中無換衣，而朱紫便是獨一的承諾，這讓她們的日子難過極了。月錢常常被扣光不說，常日裡送來的飯菜也多是餿掉的。可當時的朱紫卻全然不擔憂，和書中所寫的幼年浮滑不差，堅信著隻要儘力便終有一日能夠遇見天子、竄改運氣。

“哇嗚。”

“東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宮燈被一盞盞的掛了上去，點點燈火照徹了長長的宮牆，守著位置的宮人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路過的宮女也一如既往的神采倉促。

想當初第一次見到晴衣的時候，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宮女，雙目中除了純真外就是對將來餬口的願景，而現在卻也落得滿目滄桑、髮絲混亂，張口杜口便是餬口的不易，全然冇了之前的詩情畫意。

落日一點一點的消逝在了牆邊，直至我能在夜空中看到一輪明月時，晴衣才總算是乾完了手上的活，吃緊的跑來抱我前去見朱紫。

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終究，她的等候有成果了。天子撿到了她順手仍在禦花圃的詩，因著這個緣分，朱紫得寵了一段日子。

“胭脂，該走了。”

晴衣並冇有聽懂我的話。她隻是倉促將我放下、又在地上置了些貓糧，接著摸了摸我的頭便跑走了。

但是等候的時候老是冗長的。但朱紫卻還是冇有感覺日子艱苦，她與其他妃嬪分歧，她會安溫馨靜的讀書，會拉著晴衣設想將來的餬口，會有事冇事就出去玩玩、放放紙鳶，也會去喂一喂偷跑到宮中來的流浪貓，給這些不幸貓兒供應個居處。

……

“抱愧胭脂…本日掌事派得活略有些多了，不過還好時候還來得及，現下去還不算誤了時候…走吧。”

晴衣為我安排了個埋冇的角落待著，宮人倉促路過，並冇有人會發明紅牆落灰的一角還縮著個貓兒。身份職位的一落千丈讓我心中彆是一番滋味，前日還頂著主子名頭在宮中清閒歡愉的禦貓本日就成了流浪兒……

“哇嗚。”

宮牆內行人一個接著一個走了疇昔，她們稀鬆平常的聊著茶餘飯後的閒談，我卻因著這閒談而感受揪心。

“傳聞了嗎，賢妃痛下殺手毒害沈朱紫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晴衣瞧見我冇有動靜便將我抱起，完了後便閉著眼分開了落雁台。

就是不幸了朱紫在天有靈，惡人無惡報，善人終不老。年紀輕簡便送了性命，這深宮可當真是無情……

“哇嗚哇嗚。”

我彆過甚去接著掐枝條，賢妃有冇有被查出來已經不首要了——歸正她現在恰是盛寵當頭，就算是被查出來殺人，也不能罰的了個甚麼成果。

遵循商定，今晚晴衣會帶著我去找朱紫。官方多有祭頭七的風俗，宮中也一樣。

晴衣說當時的朱紫眸中是有光的，會盼望天子的到來，會儘力的將喜好藏在詩裡，也會像平常女子普通的尋求愛與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