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決戰即將來臨[第3頁/共5頁]

正德帝笑道：“馬先生如此評價朕的姨父？這倒是出乎朕的料想。朕還深思你會把他誇上天呢。”

“壓抑文官，必定導致寺人權勢的崛起。”

“厥後張家仆人給民婦送了五百兩銀子。民婦也撤了訴狀。冇了苦主，這事天然不了了之。”

正德帝道：“早就傳聞馬先生家的菘菜豆腐非常馳名。諸卿先行散去，朕留在馬先生府中咀嚼菘菜豆腐。”

“皇上若想做初創亂世的大有為君主。既不能坐視文官權勢一手遮天，也不能坐視寺人權勢權傾朝野。”

常風道：“這算甚麼功績。都是本職罷了。文義，你明日帶二百袍澤出京南下，去迎夏女人還京。”

與文官個人的決鬥行未到臨。

天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話是說給常風聽的，亦是說給正德帝聽的。

常風問：“你的外線不知六個大箱子的存放地點？”

劉瑾喜上眉梢：“有小叔叔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隻要你脫手，六大箱‘罪證’必化為一縷青煙，隨風而去。”

“他們籌算在皇上大婚前，策動對我們的偷襲！詭計一舉滅掉我們八人，摟草打兔子把小叔叔你也整下台。”

馬文升又望向常風：“常小友。我曉得你跟劉瑾是磨難之交，常日以叔侄相稱。好得穿一條褲子。”

常風眉頭緊蹙：“本來如此。之前我還起疑，為何劉健要建議皇上，命夏冬月南下祭祖。本來是為了遲延大婚光陰。在皇上大婚、親政前跟你們，哦不，我們攤牌。”

劉瑾身敗，武宗覆文升秩，賜諡“端肅”，加贈左柱國、太師。

幸虧常恬、黃元佳耦領著兒子黃承恩回家用飯。

正德帝點點頭：“朕記著了。”

馬文升的臨彆贈言，令在場世人無不傷感萬千。

黃元答：“他們說‘你要不是我們糖糖妹子的丈夫，常大哥的妹夫，我們早把你大卸八塊，找個黑地兒埋了。’”

“此後東廠、錦衣衛有事，咱哥倆籌議著來就是了。”

熊繡在兩廣任上平兵變，撫外族，儘裁軍府供億，秋毫無所取。兩廣境內寂然。

黃元苦笑一聲：“前幾天我去清丈張家兩位國舅的莊子。你猜他們如何說？”

皇後是天子的枕邊人。枕頭風向來能殺人，也能保人。

常風問黃元：“在順天府辦差可還順心？”

石文義和張采雙雙拱手：“部屬謹遵帥令。”

馬文升走了，常風在朝堂中少了一名忘年交，情感降落。

馬文升拱手：“皇上能在舍間用膳，真乃老臣宿世修來的福分。哦，對了。臣家裡的菘菜豆腐，錦衣衛的常都督十八年前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