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抄[第2頁/共3頁]

這戒指是個聚寶盆的形狀，名曰“聚寶戒”。

常風抬高聲音：“如果我冇記錯，他應當是太子保舉，由太常寺少卿高升戶部侍郎的。”

常風道：“滾吧！記得給我們籌辦好擦臉的濕毛巾。”

常風道：“蔡忠管著寶泉局。寶泉局鑄官錠時他往上多報燃燒耗，這些官錠就成了在熔鑄過程中的普通耗損。”

“咚”聚寶戒收回異響。

常風牽著那條吃銀箔的狗“虎子”，來到了蔡侍郎的臥房。

明製，五十兩以上為元寶；五十兩以下十兩以上為錠；錠下為錁。

常風數了數，有一百多枚銀錠，另有十枚小金錁。

謹慎是他這三年步步高昇的寶貝之一。他的座右銘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百戶以下冇得分。但也不是冇有福利。

常風凡是會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賣給城南的舊貨商，換成銀子分給部下弟兄。

常風帶上聚寶戒，趴到拔步床上麵。他用聚寶戒輕叩了下地板。

錦衣衛的大部分人，拜的祖師爺是毛驤。

仰仗著這聲異響，常風判定出地底空心，應當有銀窖。

升遷之道，不過服侍好上麵，皋牢好上麵。顛末在錦衣衛中的三年磨礪，常風已經深諳此道。

常風道：“要不說你這個公爵世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呢？這是端莊黃花梨老料做的。拿到市道上能賣六十兩銀子呢！”

常風跟徐瘦子對視了一眼，雖心領神會，卻並未接話。

常風撫下身去，拽著銅環翻開鐵板。鐵板之下摞著一堆銀錠。

虎子又跑了過來，用前爪扒著黃土狂吠。

他鑽了出來，號令徐瘦子：“叫十名力士。把拔步床抬到院裡去。抬的時候謹慎點，彆磕著。”

虎子很通人道，聽懂了常風的話，竄了出去。

常風道：“記，戶部右侍郎蔡忠府邸，寢室抄出二十兩官銀錠一百零三枚。合計兩千零六十兩；二兩小金錁十枚，折銀二百兩。”

贓官最大的罪證，就是臟銀！若常風能順利查出蔡忠的钜額臟銀，坐實他的罪名。就為貴妃黨立下了大功。

這是為了將全數臟銀“充公”。當然，所謂的充公換種說法就是——當官的有的分，部屬們冇的分。

抄家凡是先要從犯官的寢室查起。

朝野皆知，後宮無後。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萬貴妃形同皇後，掌管六宮。

常風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囊。布囊中是一枚銅、鐵、銀遵循比例鑄成的外型獨特的戒指。

錦衣衛抄家有一項天大的端方。敢私藏贓銀一二者，左手拿砍左手，右手拿砍右手。

他朝著地上的青石板狠狠砸了下去。世人一起脫手，兩柱香工夫後，床底的青石板全數被撬開，暴露上麵的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