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美人皮[第1頁/共4頁]

女郎靠在牆邊，瞥見王生所作所為，眼裡不屑一顧，男人都是這個模樣，喜新厭舊，哪怕家花再香，他也要不怕死去內裡采一兩朵平平無奇的野花。

思柔實在想不明白。

畫皮鬼又咬牙切齒起來，她的右眼爛了一大片，眼眶裡的眸子子掉下來，滾到陳氏腳邊，伴跟著畫皮鬼古怪的笑聲，“不過冇用的，等我吃了你的心，我的臉又能返來。”

王生臉一僵，他向來不喜好陳氏，不但是麵貌上的啟事，另有餬口上方方麵麵，他自認本身風雅無雙，雖比不上東漢的梁伯鸞，在當代也是數一數二，成果陳氏對他從不尊敬，他說白草黃雲，陳氏念柴米油鹽，他談桃花換酒，陳氏說寶兒要吃桂肉，氣得王生反麵陳氏說話。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換一張標緻的皮。”畫皮鬼不知何時來到思柔身邊，纖長的指甲摸著思柔的臉上，一下又一下，她的行動很輕，恐怕刮壞了這張臉。

這番指責對畫皮鬼不痛不癢，她摸著長指甲，盯著陳氏大笑，“恩將仇報，你知不曉得他多嫌棄你，說你又老又醜，大字不識，帶出去都嫌丟臉。罵你是不會下蛋的老母雞，生了個賠錢貨。”

王生說了大半天，口乾舌燥，順手把手邊的茶水喝了個乾清乾淨，持續勸說思柔，“我家固然稱不上大，客房還是有的，思柔女人如果不嫌棄，我讓渾家領女人去。”

畫皮鬼不幸起陳氏，“我懂，都是女人，我如何不懂你，你嫁了個讀書人，想著他有朝一日金榜落款，你也能封個誥命夫人。可你有冇有想過，真有那一日，待他飛黃騰達了，第一件事就是休了你，然後另娶一個比你年青十倍，標緻百倍的女人，阿誰女人比你有權有勢，你就是鬥一輩子都鬥不過她。”

他滿口為思柔籌算，眼睛更是半晌不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思柔成心機。

她似不經意滑過思柔手腕，眼角糅造著媚意，鮮紅的舌頭舔舐牙尖，欲說還休。

王生瞪大眼睛，他指著身下的畫皮鬼，喉嚨裡收回古怪的聲音，他彷彿想說甚麼，下一描畫皮鬼的手收攏，活活扯出王生的心臟。

書房裡頭設了張竹榻，平時用來憩息晝寢，自打有了女郎，王生常常在上麵做其他活動。這會深更半夜，也冇人說他白日宣淫，一進門王生就和女郎抱在一塊，冇一會兒兩人衣服脫得精光，女郎聲音更加甜膩，恨不得扒著王生不放。

男人的心都是黑的嗎？

這人間誰都喜好美人，但願芳華仙顏長駐，一張都雅的皮能夠減少很多費事，有人喜好彙集美人，而她喜好美人的皮。

王生也過來湊熱烈，他擺出一家之主的風采，請思柔坐下，又說氣候已晚，城門已關，不如安息一晚，明早再出城。

思柔實在是在等蘇耽反應，她一眼就看出王生身邊的女郎非人，有種說不出的奇特。若她是燕赤霞那般熱情仗義人士，此時早就處理了女郎。遺憾的是早些年思柔被人欺負，對人族固然不是涇渭清楚，但也稱不上有多好，屬於彆人死活關我屁事，袖手旁觀已經是最大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