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借骨灰[第1頁/共3頁]
說一千道一萬,錢已經收了,悔怨也冇用。當晚,登康和我來到鄭先生所住的病院,這病房中另有一張床,住著其中年男人,也是出車禍,兩條腿全斷了,打著石膏板,吊在天花板上。
施法的過程冇有太大竄改,登康在唸誦經咒的時候,鄭先生一向在說著胡話,二十多分鐘疇昔,登康停止唸誦,奉告我:“這個死去的女人怨氣極大,單單施控靈術已經不可,必須有能憑藉的東西才氣夠,最好就是該女人的骨灰盒。不然如果強行施法,鄭先生有能夠會精力龐雜。”
從病院出來回到旅店,我躺在床上思考體例,直接要必定不可,最好是能找個藉口之類的。給方剛打電話,他哼了聲:“吃肉的時候冇我事,憑甚麼快被肉噎死了想起來找我看病?”
方剛想了想,問:“阿誰吊頸他殺的女人,家人有冇有夢到過她?如果有的話,你就說她心願未了,怨氣難消,要用她的骨灰來做法事,才氣夠持續投胎。”這話驚醒了我,對啊,前次湯先生不是說家裡常常有關於湯蜜斯的靈異事件嗎,這麼簡樸的事理我如何冇想到,莫非是腦筋也被陰氣擾亂而鏽住了?
我說:“你應當曉得,你姐姐的死法是怨氣最大的,就算她的目標不是家人,但也會對你們有影響。你想想,這是她的家啊,陰陽相隔,她能看到你們,而你們卻看不到她,你說她能不悲傷嗎,能不痛恨嗎?如許的靈魂冇法投胎,她就隻好每天早晨盤桓在家裡。”
湯先生問:“甚麼叫生、生不如死?”我反問他多大了,湯先生說二十四歲,我說你這二十四年中,最痛苦的是甚麼時候。湯先生儘力回想,說:“幾年前我給一家汽車補綴廠打工,趴在車底修車的時候,汽車千斤頂落下來,把我的下半身壓在車底,肚子都被零件插穿了。救濟隊花了三個小時把我救出來,這三個小時中,我忽冷忽熱、昏倒好多次,另有很多幻覺。現在回想起來,最痛苦的就是當時了。”
登康想了想,看到兩張病床之前的落地簾,讓我去把簾拉好,再去找護士要來幾團藥棉,半夜的時候給那病人,讓他把耳朵塞好,說我們要說話,怕影響他就寢。我照他說的話做了,那病人恰好想早點歇息,就用藥棉堵住耳朵。
我說:“那如何行?可湯蜜斯的家人恨不得鄭先存亡,如何能夠同意把骨灰盒拿來供我們施法?”
“這法如何施?阿誰病人趕不走,鄭先生這邊骨盆有傷,護士說不能動處所。”我問。
湯先生躊躇著:“如許啊……我去和爸媽籌議籌議吧。”我說你最好儘快,不然等你們出了事,生了病再來找我,可就要免費了,冇幾萬港幣辦不成。我要不是和湯蜜斯有過合作,感覺她很不幸,纔不會幫你。湯先生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