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斬妖[第3頁/共4頁]

那鼠兔翻了個兒，呲牙咧嘴地看著宋祈，還試圖咬宋祈的指頭。

葉離疇前冇來過這鎮子，不認得哪兒是哪兒，看著那八個方位，隻感覺那些屋頂一片灰濛濛，籠在如有似無的晨霧當中。她把臉擠在金絲網上往下看，咬著嘴唇揣摩了一下，感覺之前住的那堆棧，八成是在乾卦上。

道侶？葉離大夏天打了個暗鬥，“這修。。。不但蠢，還瞎。。。”

葉離往下一看，隻感覺大開眼界。這鎮子在貫穿南北的要道上，算得上富庶，堆棧，酒館，店鋪一應俱全。

狗冇買返來，卻提回了一長條廢銅爛鐵，小廝跪在地上，叩首磕得腦門快出了血：“纔想起來，老夫人交代，不準少爺再隨便帶阿貓阿狗回家，不然要打斷小的的腿。”

葉離聞聲宋祈口中唸唸有詞，心中一動，突然發覺，從上往下望去，全部鎮子本來是個八角形。鎮子的中間是一片圓形的空位，大抵是秋收曬穀，集市時小販雲集的園地。

“他花光了銀子，還是會殺狗的。天道循環，善惡有報。”中間那人放動手中酒壺，“宋祈，你如許心軟，除妖降魔的時候，會不會也下不去手呢？”

熱羊奶灌下肚，一股暖流流遍了宋祈滿身，他咬了咬嫩紅的小嘴，聲音稚嫩清脆：“仙尊此言差矣，天有天道，人有情麵。他行他的天道循環，我修我的善緣。廣修善緣與降妖除魔之間，又有甚麼衝突呢？”

葉離將身子捲起來，後背朝前，臉朝後，也不曉得算是跟誰負氣，彷彿提著她的男修會上心似的。

他耍的賣力，鑽火圈的時候冇燒一根頭髮，翻跟頭也翻了個足實。落日西下，雪地上金燦燦晃著眼睛，賣藝民氣灰意冷，縮著脖子，摸著肚子，看了看養了多年的那條老狗。

他五官精美，表麵清楚，看起來固然淩厲，翹起的嘴角恰好帶著幾分隨便。他咦了一聲，清澈的眸子裡裝滿了迷惑。也不曉得他是對著葉離說話，還是自言自語，“這是甚麼東西？如何又像耗子，又像兔子呢？”

說來也邪門了，葉離越是扭得短長，那金絲在她身上越嵌越深，她周身被勒的火辣辣的，在傷口上塗辣椒大抵也不過如此。

“呸，你纔是東西！小爺不是東西，小爺是鼠兔！”葉離圓眼一瞪，將頭扭在一旁，輕視地哼唧一聲，“這修是不是傻？！”

這小鎮不知何年所建，竟然是一個八卦陣的模樣。這上古陣法竄改無窮，一夜之間堆棧就換了方位，明顯是有人暗中催動八卦陣。

那賣藝人已經提起了鏽跡斑斑的劍，宋祈卻不忍心看，小肉手一揮，往身邊的小廝掌心放了一錠銀子，叫他去買那人的狗。

現在朝陽初升，將全部鎮子都籠在一片晨光之下，夜的寒氣已然褪去，周遭垂垂變暖。夙起的買賣人涓滴不受昨晚的影響，已經挑著擔子出來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