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史瑤心虛[第2頁/共4頁]
躺在床上的三個小孩跟著歎了一口氣。
史瑤反問:“德行有虧的人會救人嗎?”
“殿下,席放在哪兒?”杜琴站在大殿裡朝裡問。
史瑤張嘴想辯駁,繼而一想,她再不學乖,真有能夠肇事:“妾身謝殿下提點。”
史瑤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咽歸去,等聞筆放下筆墨走後,她才說:“妾身之前冇學過亂七八糟的東西。”
跨進屋裡的杜琴腳步一頓,心想,太子妃不笨啊。再一想,太子這麼說必定有啟事,難不成她出去的這一會兒,太子妃做錯事了?
太子:“你坐在那兒,孤如何教你?”說著話翻開竹簡。
史瑤頓時感覺胃好痛,也就冇重視到三個兒子非常驚奇:“妾身一時忘了。”
太子抬頭翻個白眼,“看清楚,孤隻教一遍。”
太子看出來了:“是不是跟杜琴、藍棋幾個學的?”
“你之前學的那些對孤來講都是亂七八糟的。”太子把墨和硯台推給她,“會磨墨吧?”
太子把老邁放下,就叫奶姆退下。隨後命內侍去長信宮把他讀過的《穀粱》拿過來,又命杜琴和藍棋去拿席和長幾。
“不想看看幾個孩子了?”太子挑挑眉問道。
“那你死時多大?”太子又問。
“諾。”史瑤坐正,“如答應行?”
太子感喟:“不是不對,是很不對。照你這個讀法,到入夜,這一段也學不完。”不待史瑤開口,就起家往內裡走。
“諾。”杜琴出去把席鋪好,藍棋把長幾放在席上,跑著去拿《穀梁》的內侍恰好也返來了,把書放在長幾上,就問,“殿下,要筆墨嗎?”
史瑤忙說:“不消。我會照顧幾個皇孫。你們,你們去——”
史瑤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太嚇人了。”話音落下,聽到腳步聲,趕緊坐好,等著人出去,“大郎,二郎和三郎是醒著還是睡了?”
太子把老三放在史瑤身邊,“有冇有捏他們,孤能看出來。父皇捏一下三郎,他的臉紅了好久。”
“孤也冇希冀你能記著。”太子走到榻邊坐下,“哪天闖了禍,被父皇或母後罰了,你天然能記著。”
“好好好。”史瑤本來覺得要學漢隸和禮節,看到硯台才認識到她要學的另有很多很多,不怪劉據幾次說她,略不謹慎就會冇命。反而感覺劉據人真好,便說,“殿下可知為何妾身用箸比用叉和勺熟?因為妾身那邊的人都是用箸用飯。妾身那邊做飯有很多花腔,煎煮烹炸,燒溜燜燉,泥烤鹽焗,拔絲糖水——”
“二八是十六?”太子打量著她,“不小也不老,碧玉韶華,不醜還冇人尋求?孤記得你說過,你識文斷字,那就是因為你操行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