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4頁]

“是啊，開錯路了，第二次纔開出來。”殷商答覆，“你就差未幾是當時候睡著的。”

“阿淺？！”莫洵趕快回身去拉他，觸手一片滾燙。

“我問了吳城的朋友，他們說那條路本來是條河，六十年代都會改革的時候才填掉的。”符紙灰在水杯底積了薄薄一層，殷商開了瓶礦泉水倒出來，“有河的處所就有淹死的人，有淹死的人就會有水鬼。”

第二天一早，殷商開車帶蘇澤淺回棠市，一起上兩人都冇提昨晚的事，直到開車把蘇澤淺送到他家樓下，殷商纔開口關照：“比來兩三天你重視些，撞客以後凡是會發熱，你明天冇事，但說不定這幾天會收回來。”

蘇澤淺錯開他的目光：“不美意義，請你出去，我要洗個澡。”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撐著：“也冇為甚麼……我的惡興趣。”男人臉上儘是被撞破的難堪，配上他鄰家哥哥的表麵，要多可托有多可托，“對不起啊，我幫你擦掉……”

“你的名字，澤淺，有水卻淺，淺灘接陸，屬土，暗合了河被填，恰好和水鬼的經曆對上。”殷商又拍了一手水在蘇澤淺肩上，“如果不是我在，她直接就能把你拖進地裡。”

符紙是直接貼在皮膚上的。

蘇澤淺問：“方纔的是甚麼？”

“感謝。”蘇澤淺應了聲，也不曉得是謝殷商送他回家，還是謝他的提示。

殷商一臉的不知所雲：“方纔的甚麼？你說的是甚麼？”

殷商頓了下：“上衣脫了。”

他擰了塊毛巾就按到蘇澤淺臉上：“敷敷，要黑了哦。”

肩膀上的疼痛變得較著，蘇澤淺視野一側，本來甚麼都冇有的肩膀上呈現了一個烏黑的指模，微微發腫。

也不是真的不能說，殷商很快投降了：“你想曉得甚麼？”

蘇澤淺看著莫洵，被神神叨叨的事情攪得一團亂麻的表情奇妙的安寧下來。

切身材味太實在，蘇澤淺對殷商昨晚的話是信的。作為一個在無神論的天下裡餬口了二十多年的淺顯人，蘇澤淺實在有點接管不良，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有點疑神疑鬼。他在開著空調的屋子裡呆了會兒，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澤淺……澤淺……睡著了？”最後三個字讓蘇澤淺暗生警戒。年青人冇動更冇睜眼，連呼吸頻次都保持著之前的狀況，認識倒是復甦的。

殷商一退再退：“在巷子裡碰到的是隻水鬼。”

表情一放鬆，腦筋全部一空，莫名其妙的腿也軟了。

殷商真的很想問“為甚麼你醒了呢”，如果你一向睡著著，我偷偷幫你把鬼指模擦掉，甚麼事都不會有。此時殷商非常悔怨，第一次偷偷摸摸乾活，竟然忘了先丟個昏睡符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