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紙人[第1頁/共5頁]
樵叟飲了口酒,悄悄噴在紙人上麵,然後便叫那女婢將紙人拿去屏風前麵鋪放於地上。又叫女婢取兩盞燭台,撲滅放在屏風以後。
說到這裡,沽翁彷彿又悲觀起來,“唉,可惜大好酒局,友朋高朋,卻少了才子起舞掃興。這荒郊僻野之地,還是怠慢諸位了。”
李昧一聽,天然不肯放過這個機遇,頓時便請道長安排帶他去趟百花山莊,求見那位隱士。
他昂首往座間望去。
道長坦言,他與那自稱“樵叟”的隱士實在也隻得一麵之緣。
“兩位,剋日可有傳聞趙使遇襲之事?”
不,是看著青伶。
途中,李昧又向道長細心扣問了那位能夠曉得藥王下落的隱士是何來源。
是方纔變齣戲法的老者。他正朝這邊打量,正看著他。
“也是巧了,”樵叟捋著烏黑長鬚道,“我與那藥王多年摯交,恰好知他剋日行跡。李公子現在若去往九界山,那是決然尋不著他的。”
女影娉娉婷婷,旋身揮袖,舞姿曼妙,竟不輸真人。
丙兒擔憂,在此人麵前,青伶的身份怕是很難掩蔽。
“這件事絕非平常。”過了會兒,他俄然說,“李公子既已握有證據在手,此事不宜擔擱,當儘快尋到藥王,解你心中所疑。”
而樵叟聽過李昧之言卻墮入深思。
作為仆人,沽翁背靠屏風而坐,而他的左手位置,已有一名年紀與其相若,臉龐卻極其清雋的父老。父老銀髮束綰,綸巾披肩,現在亦起家與進屋的客人拱手請安。
其間仆人身著菸灰半袖寬袍,腰襴外出,襟扣鬆開,暴露毛茸茸的胸脯。再看他半捧虯髯風中混亂,一頭灰髮肆意披垂,赤腳趿一雙軟耳毛邊草鞋,年紀應當已過花甲,卻猶是紅光滿麵,身板筆挺,如同傳說中放浪不羈,儘情狂狹的世隱地仙。
這時,沽翁擦了擦眼淚,噗嗤一笑,“看,我說吧,能得先太師喜愛,無塵子絕非常人。”
當他終究聽大人們提及“藥王”這小我時,已是酒菜將散。
道長一聽,“公子要尋藥王?”
生性蕭灑的沽翁也不講究,與長風道長抬手行了個禮,便甩手一揮,搶先帶路。
“李公子,”此時他儘是體貼腸說,“老道雖不常去青峰山拜見,但對公子英名早有耳聞。公子既是先太師高徒,又在江湖中享有俠譽,實在令人敬佩。不過這花毒短長,公子還應早作醫治,待身材病癒再查趙使遇刺一案不遲。”
大抵因為傾述工具是李昧,是顧太師指腹所收關門弟子的原因罷。
一見之下,李昧內心對此人已先有幾分喜好。
修行之人,為益補真元,助添功力,吞丹進藥本不敷為奇。
而說到山莊仆人沽翁,長風道長更是提請李昧要先有思惟籌辦。“這百花山莊仆人道格怪誕,雖出身高門,卻舉止流俗,到時若言語有所衝撞,還請公子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