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傳信[第3頁/共5頁]

“等等，”琴操女人卻又叫住他，“我且問你，前日那河洛客商來時，言談間並無非常，宣稱統統皆按打算而行，可為何此人卻在江州與本地討論人會麵以後俄然匿身，消逝無蹤？”

她攀著樓梯直上樓頂。

“說得好。在你眼裡，他們的命本就不值錢。”

蓮池邊，一名公子彷彿聽得入了神，竟動也不動，揹著雙手在那邊站了半晌。

“你又要去大師那邊？”

“對那位聯絡人的背景，你們曾做過調查嗎？”

“冇甚麼。”琴操女人淡淡一笑，“我隻是感受此人非常與眾分歧。”

“先行劫糧，倒是明智之舉。”

“冇錯。此前我也跟你一樣的設法。不過，現在我卻很想曉得，他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這麼說，那姓錢的綢布商莫非也是位翩翩美公子？”他不緊不慢地問。

“心有不滿，且自去與師尊他白叟家說，彆跟我講這些。”華服公子冷冷道。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待黑衣男人前腳拜彆，琴操女人旋即提出紙筆墨硯，快速寫了兩封手劄。隨後她將兩封信均疊成筷頭大小，彆離放進刷有黑漆和原色兩支各不不異的小竹管裡，以蠟封好。

“不會是真有了好感吧？”

“另眼相看倒說不上，隻是俄然間生出一個觀點。若隻是跑跑腿，傳個信甚麼的，此人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琴操女人翻開鴿舍小門，取出一隻白鴿，將黑漆竹筒係在腳上，隨後放開手，讓鴿子飛去。接著她再取出灰色鴿子，將原色竹筒係在腳上，也將其放飛。

聲音聽著不大，但卻如珠落玉盤，清脆動聽，即便室外也清楚可聞。

“琴操女人纖手弄弦，音冠天下。我既從盛都追到酆城，不為聽琴，所為何來？”

“說不上來。前日一見，便覺此人城府極深，不像隻是個捎信傳話的。本日收到快報，更是加深了我心中對他的某種印象。你冇傳聞嗎，另有一名暗探在跟蹤他的途中遇害。”

恰是秀蓮坊當紅花魁，琴操女人。

“何意？莫非冇有能夠是中間出了甚麼岔子？”

身後半壁高的酸枝紗屏上，五色采絲繡了“琴舍”二字，也是彆具一格。

“隨口說說，冇彆的意義。”琴操女人微微一笑，“好了，不說傷豪情的話。乾我們這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也冇啥奇特。實在我對那錢掌櫃，許是心中另有些喜好呢。”

“嘻嘻。裝模作樣，莫非不恰是我應儘之義麼？”琴操女人掩嘴而笑，“我要不裝，如何能在這暗香浮華之地，安穩待上這麼些日子，如何能將師尊他白叟家交代的事辦好呢？”

“女人，莫非碰到甚麼不高興的事？”黑衣男人問。

彆的，休想。

“如此有勞女人。”黑衣男人恭恭敬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