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斬邪劍[第3頁/共5頁]

順著天香的目光，春藏扭頭朝鎮妖塔方向看了一眼。“莫非這內裡也有你想要獲得的東西？”

師兄師妹如果曉得本身真正的打算，還會如此淡定嗎？

“那我就代庖了。”

聶玉琅鬆了口氣。

銅蓋外型誇大，如同九頭青龍翹首四望。青龍背部隆起，在中間構成一個隆起的鼓包。此鼓包既像九蓮朝天，又像一隻攥拳半握，卻有著九根指頭的奇特大手。

鐘淮安靜地看著這位易容者，態度始終不溫不火，語氣淡得像水。

“我說過了，我來這裡隻為兌現承諾。”闕明一副事不關己的神采，“彆的嘛——不管你明天還要做些甚麼，皆與我無關。”她漸漸悠悠地說。

跟著火苗出現，一條條形如蚯蚓，由硃筆丹砂繪就的筆劃像熔鐵普通發光發亮，在火焰中騰躍。

鐘淮再次含蓄地點了點頭。

“甚麼？”春藏嚴峻起來。

不過，阿誰紈絝後輩，青峰山棄徒，另有春香部下那株“植物”倒是及時趕到了。

鐘淮目標既已達到，並且也包管過，再不乾與他前麵所為。以鐘淮的身份和本性，應當不會出爾反爾。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春藏躬身施禮。

“看看？”

在他身後不遠，天香與鐘淮並排而立，像旁觀者一樣站在九彖九爻青銅大鼎前。

“你呢？”春藏又問一旁闕明，“再問一次，可另有要求？”

隻要鐘淮……和他背後阿誰老太太不從中作梗。

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甚麼藥？

他難以判定。

“就前些日子，就在這裡。”

這隻怪手九指微扣，正“捏”著一隻不大不小的黑玉方匣。

跟記錄中完整一樣。

但他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時候到了，她必然會開口。

“我包管。”

火光敏捷將狹小的塔身內部照亮。

接著，孫弼俄然高呼一聲：“大盛天子，天子陛下駕到。”

接著，玉匣被緩緩提起，暴露井蓋上三指寬一道細縫。

聶玉琅籌辦伏貼，先轉頭看了看鐘淮，隨後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側的闕明師太。

鐘淮悄悄點頭，“隻要一個不情之請。”

春藏取出玉匣，回身鑽出石塔，將其雙手遞與鐘淮。

很快，石塔首層外壁呈現一條手指寬的裂縫。

春藏也不再去問闕明的定見，兀自一甩衣袖，便探身鑽入塔內。

稱呼天香“丫頭”，而非“女人”，在他來講，這卻還是第一次。

他大聲念出咒語，三張符紙轟然起火燃燒。

“跟徒弟一起？”春藏又問。

兩人身後，十二名身披黑袍，頭罩兜帽，個個黑紗覆麵的軍人緊緊跟從。

裂縫在光滑的石頭大要幾經轉折，終究構成一扇門的表麵。

“冇有。我也隻是來兌現承諾。”闕明師太說，“既然事情辦好，闕明彆無所求。”

這纔是聶玉琅。

他緩緩轉動玉匣，動員上麵井蓋上某個齒環，收回“哢哢”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