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禍[第1頁/共4頁]

閩國若滅，吳越國便被南唐包抄起來，是以吳越國出動水軍援助閩國。姑蘇、常州是兩國邊疆，是以兩地也有增兵，一場大戰行未到臨。可誰又曉得，一場大水，一場暴雨，弄得蘇、常一帶百姓流浪失所？

張祁年家人未幾，母親在生下季子二狗子不久病逝，父親也在去歲病死。他本身倒是娶了一房媳婦，孩子已經三歲大了。

楊璉走路另有些不穩，騎馬不得，張祁年讓二狗子扶著，二狗子固然不肯意，但長兄如父，父親的號令，他豈能不從，隻得將心中的不滿壓下心頭，扶著楊璉走路。張祁年推著沉重的小車，老婆抱著孩子，張綺櫟拎著雜物，跟著漁民朝著東邊走去，先要度過澎湃的小河，再折向南邊，投奔姑蘇城。

漁民們都繁忙了起來，生火、煮米，周遭數十步內，變得人聲鼎沸，繁忙起來。這群哀鴻約有五十人，精乾男人約有十來人，餘下的多是婦孺。

天氣終究敞亮了起來，說是敞亮，天空還是有著厚厚的烏雲，隻是到了白日，視野總算能看清五十步以內的東西。

此時，太湖水賊俄然殺出來，漁民無不驚駭萬分，但身處亂世，男人們早就是鐵打的神經，一點都不驚駭。十幾名男人當即大聲喊著，拿起了魚叉、鋤頭，要與太湖水賊冒死。

楊璉身材剛好，曉得去了也幫不了忙，與張綺櫟、二狗子等漁民朝著密林走去。楊璉走了幾步，天空俄然一聲驚雷，炸得六合都要裂開了似的，耳朵模糊生疼，腦筋彷彿被重錘錘了一下。旋即，暴雨如注，澆注在這片天空，一群人尖叫著躲進密林。

南唐、吳越兩國曉得誰也滅不了誰，是以偃旗息鼓，總的說來還算安靜。不疇昔歲南唐國陳覺對閩國動兵，使得吳越國與南唐國乾係驀地嚴峻起來。

楊璉俄然認識到甚麼，他猛地捂住了張綺櫟的嘴，死死地按住。張綺櫟畢竟是個女子，一時抵擋不得。當楊璉轉頭再看，隻見一匹高大戰馬的尾巴上，掛著幾顆熟諳的頭顱。頭顱上還掛著鮮血，眼睛圓睜，一副死不瞑目標模樣。

數十名身強力壯的漁夫迎了上去，老幼婦孺丟棄了物品，躲進密林。張綺櫟拉著楊璉，道：“楊大哥，快躲一躲！”

身材太弱，他需求熬煉，不然如何在亂世裡儲存？想著想著，心中有了主張，人也睏乏至極，沉甜睡著。

漁民舉起鋤頭、魚叉迎戰，畢竟不是設備精美的太湖水賊的敵手，又是數人被殺死。

楊璉拉起她的手，道：“走！”

“哈！”一大早，張綺櫟就聞聲有人在帳篷外哼哼哈哈，她也不去理他，想來是二狗子阿誰混蛋又在作歹，這頑徒，精力倒是實足！

張綺櫟循著聲音走去，卻發明楊璉正在做著奇特的行動，一會哈腰，一會後仰，晃來晃去的，不時哼出幾聲，本來哼哼哈哈的聲音是他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