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請罪[第2頁/共3頁]

“兒臣胡塗！”元恒身子狠惡顫抖，“兒臣被家奴教唆，想要、想要斬草除根，纔會做出這等鬩牆之事……”

“斬草除根？”老天子臉上青筋暴跳，“是不是連朕也要斬除？”

元烈見他如此驚駭，曉得震懾目地已達，麵色和緩下來，語氣陡峭了下來：“你起來吧！”

“好個‘六合歸藏，儘入穀中’！”元貞被這八個字中的無匹氣勢所動，忍不住讚道：“隻怕非是進入其穀，而是入其‘轂中’。”當下加快步子，進入山穀當中，他倒想見地見地，自稱穀藏六合萬物之人，是何樣風采？

元烈眸光寒意閃動，他向來最顧忌的事情，便是皇子交友邊將，元恒和相州都督府之間的來往，當然為元烈所忌，但一樣容不得峽穀關倒向元貞！

“或許是朕過於責備！”

老天子神采寬鬆了很多，“愛妃直說無妨。”

元烈老臉陰沉，“隨朕來！”

盈舞將秀髮攏好，說道：“若大皇子真有謀反之心，應當調兵入京，節製梁京，以逼皇上禪位，或挾持皇上，號令天下，而不是耗時勞力，勾搭邊將、蓄養私兵！”

中午之時，叮咚流水之聲從群山之間傳來，如佩環相擊，清脆動聽。元貞正覺蒼茫無措，聽到水聲，心頭一喜，當即循著水聲而去。轉過一座小山頭，邀見三峰聳峙，突入雲霄，兩道山澗，自三山之間，盤曲外流，在山前穀地中彙成一道小溪，片片落花，逐水而去。

初升的朝陽下，元貞從一片光輝中走來。

已經在偎翠宮外，跪了整整一夜的元恒，顫巍巍的再次跪倒：“交友邊將，蓄養私兵，罪同謀反！”

“兒臣萬不敢有此念！”元恒驚駭萬分，身子顫抖，如同風中紙鳶，腦袋緊貼著空中，大氣也不敢喘。

未幾時，元貞來到搭訕之前，岩壁上，刻著“六合歸藏，儘入穀中”八個蒼勁大字，鋼建淩厲，透入岩壁數寸，氣勢澎湃，字裡行間透出一股傲視六合的狂氣。

元恒鬆了口氣，緩緩從地上爬起。他跪了整整一夜，此時雙腿痠軟，又痛又麻，膝彎處顫栗不止，額頭上汗珠密佈。

“……是！”

“哼！”元烈翻了翻白眼，說道：“此事就此揭過。你蓄養的統統私兵，馬上拆散併入狼騎營、左武衛。你手底下，那些教唆你們兄弟反麵的謀士、主子，全需重罰。”

“既知極刑，回家等死去吧！”

“令父皇憂心至此，兒臣百死難贖！”

“朕也曉得你冇有謀反之心，”元烈歎了口氣，“隻是朕冇想到，你們兄弟之間，竟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皇家呈現如此人倫慘禍，實在令朕痛心。”

祥明殿，老天子高居禦座，“說說看，你罪在那邊？”

“……兒臣、遵旨！”

元烈目工夫狠，冷冷一哼，說道：“莫非，還是朕逼著你謀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