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玄女（六）[第2頁/共3頁]

（按：哈斯烏拉也是蒙古語，是“玉山”的意義。）

昂首四下掃射，唯見夜色深沉，大雨滂湃，卻那裡有兩人的身影？心中略欣喜，又想：“這黑衣女子腳步迅捷，來時滴雨不起，仿若在波浪之上滑行，看似輕功還在哈斯烏拉之上。我瞧她不過雙十韶華，內力怎地如此深厚？老夫在南湖蹲了將近二十年，公然成了一隻井底之蛙。”對江湖之事，更是厭倦。

雲兮站在地上，心中想道：“這黑衣女子聲音透民氣肺，比阿誰蓁兒還要的還要好聽三分，想來也是個美人兒，可她為甚麼不讓彆人瞥見她的麵貌呢？是了是了，世道混亂，如果叫登徒子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起了歹心，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隻是她說話冷冰冰的，還這般傲岸，讓人聽了，不免不悅。”

綠衣少女聽得指導，恍然大悟，長劍自肋下倒插出去，直指哈斯烏拉的“膻中穴”。

綠衣少女哪知他竄改如此迅捷？便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忽聽一個幽幽的聲音道：“蓁兒彆怕，用‘之子於歸’刺他膻中穴！”

玄女道：“嗯，口氣確切狂了一些。你常日練劍如此辛苦，怎地一趕上仇敵，利市足無措，不知如何變通？連拆招之法都被你忘得一乾二淨啦。”話中帶有微嗔之意。

林杏驀地聽到“玄女”兩個字，心下大震，想到在東湖之畔司徒羨魚等人的話，悄悄叫苦，心道：“莫非司徒羨魚與楚山孤也在附近？”

說話間，哈斯烏拉雙腿著地飛出，掃她下盤。雲兮失容道：“哎喲把穩，他掃你下……”

蓁兒一愣，驀地拉回長劍，落在地上，往哈斯烏拉脖子上砍去。

蓁兒道：“我……他內勁過強，腳下快疾，婢子有辱玄女顏麵，甚是該死！”

玄女也不昂首看他，隻冷冷隧道：“兩人齊上？哈哈，我如果脫手，你就不是敵手了，以是還是讓蓁兒去打你的好，免得你白叟家在中原折了麵子，冇臉迴天山去。”

綠衣少女右手一拉，劍尖下指，刺他小腿。哈斯烏拉嘿嘿一笑，雙腿今後一滑，身子旋開，轉到綠衣少女側邊。隨即五指成爪，往她“大椎穴”處抓去，口裡道：“第一打！”

哈斯烏拉嘴角一挑，忽地變爪為彈，拇指與食指一扣，往她劍身上彈去。

哈斯烏拉“咦”的一聲，讚道：“好一招‘素絲五總’綿絕悠長，攻守兼備！”

黑衣女子玄女點了點頭，“嗯”的一聲，也不昂首看世人，隻對蓁兒道：“方纔那人丁氣放肆，說是要用一招甚麼玉山七騰的招式，連續抓你大椎穴、伏兔穴、青靈穴、肩貞穴、百會穴、曲池穴，另有插-你雙眼，是也不是？”

來人頭戴玄色大氅，黑紗遮麵，滿身皆著玄色衣服，看不清邊幅。 但見她身影婀娜，倒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