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瀾（四）[第2頁/共3頁]

索命墨客道：“林先生……”林先生道：“不必再說了，請回吧！”

索命墨客道：“林先生不必鎮靜。”從袋中取出來一封信箋，揚了揚手，道：“林先生鐵定了心的事，夫複何言？這是下山前教主寫的信，你拆開瞧瞧吧。”說著就要扔過來。

林先生聽到“封九州”三個字，目中精光一射，想要扣問，卻強去處住，道：“武林中的糾葛，我偶然瀏覽。從走下漢陽峰那一天起，我暗中便下了決計‘而後山長水闊，都與我無關了’，我意已決，你也不消多言。”

索命墨客彷彿極其驚駭，不敢揮臂格擋，長劍一迂，將其挑開。劍身與其一觸，忽覺虎口一震。心下伈駭交集，他那邊料獲得林先生悄悄一擲，竟有如此力道？

雲兮跪在地上，漸感膝蓋有力，腿腳痠麻，礙於麵前俄然多了三個手持東西之人，隻得苦苦支撐。

索命墨客道：“這兩個小屁孩與你非親非故，可貴你如此悲天憫人。”盯著林先生的一張臉看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說道：“林先生，你運勁試上一試，方纔你抓信箋的手臂上的‘曲池穴’、‘青靈穴’兩處，可否模糊作痛？”

隻看一眼，便感覺不當，“咦”的一聲：“這不是教主的……”他本要說“這不是教主的筆跡”，可“筆跡”還冇出口，便聽得“哐啷”一聲，索命書發展劍脫手，已至左肩。

頓了一頓，續道：“你們既然立下誓詞，歸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今後遠走天涯，找個冇有火食的處所，終老山林，也就罷了。”

索命書發展劍指天，劍尖顫抖不已，問道：“林先生，你是決計不肯與我們去廬山的了？”

一邊也在想：“來的這三人凶巴巴的，最好林先生都把他們打走，然後快給大哥抓藥。”

林先生怒道：“老朽已言明統統，你當是放屁麼？”

他怕三人反客為主，本身反要到處受製，便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三位前來，不知所為何事？乾脆翻開天窗說亮話吧！”

思考間，隻聽林先生冷冷隧道：“老朽已非江湖中人，甚麼恩仇情仇，教主香主，都是陳年舊事，何必再提？萬……他是生是死，與我已冇丁點乾係，現在我隻是隻是一介鄉野村夫，隻想平平平淡地在這武昌城中安享暮年。”說話之間，彷彿牽及舊事，話語中自有一股難以言表之味。

林先生瞧在眼裡，猛地今後退開一步，喝道：“何必咄咄逼人？”

索命墨客內力樸素，正邪難辯，內力收自如，五步以內，可傷人於無形當中。 林先生見他走了出去，徑直坐到門旁的一張凳子之上，並無非常，心中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