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瀾（一）[第3頁/共4頁]

那被他稱為“大哥”之人又道：“二弟，你放我下來吧，我本身能走路，不消你背，你揹著我，冇由的受累。”

林先生滿臉迷惑，說道：“中間怕是認錯人了吧，甚麼一彆十八年如此，老朽聽得胡塗，不知所雲。”對雲兮道：“雲兮，你熟諳他麼？”雲兮茫然點頭，道：“不熟諳。”

雲兮大覺奇特，忙道：“林先生……”隻說這三個字，大抵猜透了他言下之意，忙從褡褳中取出一把銅錢，放在桌子之上，道：“林先生，先付你藥錢，如果不敷，明日我捕魚賣了錢，再如數送過來。”

大哥道：“二弟啊，你說這蟹將軍是個甚麼人物，為何於三娘一說，她家阿玉就不哭了？”

莫二俠道：“好，他工夫短長得緊，不知現在擱下冇有？還是把索命墨客叫過來吧。”

林先生猶自搖點頭，一口反對道：“老朽目短耳塞，從未聽過。”

他口中的“大哥”道：“想來是春節冇用完，放到來歲定然著潮損了，這會子便拿出來放了吧。”

右那人道：“莫二俠，這等大事，豈能是假的？你冇聽方纔那兩個黃毛孩子說他為林先生麼？他固然叛教，卻還不至忘本。”

灰衣少年馳驅正疾，聽得身後聲響，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奇特隧道：“大哥，你說奇不奇特，新年已過了好一陣子，怎地另有人放煙花？”

來人以黑布縛開口鼻，隻暴露兩隻咕嚕嚕轉動的眸子子。待說話的兩個灰衣少年走得遠了，左邊那人才輕聲問道：“古三俠，當真是這裡麼？”

花瓣還未著地，便見黑影一閃，相對而生的兩棵楊柳之上已多了兩個黑衣人。

雲兮卻不去理睬大哥，見常日裡暖和的林先生這下俄然變了一個模樣，心下懼意湧起，柔聲道：“林先生，雲兮深夜前來，衝撞了你，好生過意不去，這裡向你賠罪報歉，萬望你慈悲心腸，相救則個。”

林先生道：“你此人好生無禮，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林先生道：“你大哥他……雲何他冇病，帶回家中，好好安息一夜，那便冇事了。”

黑衣人又是“嘿嘿”一笑，吟道：“人間無窮丹青手，一片悲傷畫不成。”

“他本非心腸慈悲之人，他鐵定了心不救治，你就算苦苦祈求，那也是徒勞。”屋內突地響起這個風輕雲淡的聲音。

忽聽得腳步聲響起，沿著青石路，踏踏而來，腳步聲短促混亂，馳驅得甚是迅疾。

灰衣少年道：“這蟹將軍的故事，我卻在書上看到過，與方纔我們來時的路邊的玉蘭花有關……啊，到啦，我們先去找林先生，回到家中再細細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