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式婚禮成[第1頁/共5頁]

“阿蕪，我們還冇喝合巹酒呢。”拓跋燾拖著蕪歌，走到桌案前，這裡，兩盞酒早候了多時了。

隻是，身後的男人如風如火，早容不得她畏縮。在她思路萬千時，他們已同騎，一起奔進了皇城。

“謝主隆恩！！！”

拓跋燾偏頭笑看蕪歌，微眯了桃花眼：“朕要在旬日以後祭天，昭告天下。”他高高舉起那雙十指交扣的手，“這是朕的凰，大魏的皇後。眾卿見禮。”

唇舌交纏間，漫溢的滿是酒香。

蕪歌循聲看疇昔，那是一件火紅的嫁衣。

蕪歌被酥癢得縮了縮脖子。她夙來是勇敢恐懼的，祭天和奪下火凰營是她早幾年就定下的事，現在真要邁出這關頭的一步時，她竟也會心生忐忑和膽小。

月媽媽恍悟過來，點頭又點頭：“蜜斯，我不過是個主子，不是有福之人，冇福分為您梳頭的。”

拓跋燾翻身上馬，又抱下蕪歌，牽起她的手，便在朝臣的夾道朝賀中，徑直走向安樂殿的玉階。

“公主殿下，奴婢是琴奴。”官驛裡，站在最前麵的宮女，約莫三旬年紀，瞧著確切有胡夏血緣。她弓腰施禮，餘光瞟向身後的三個宮婢道：“她們與奴婢都是您的侍婢，彆離單名琴棋書畫，加一個奴字。”

讓蕪歌不測的是，晌午婚車入了平城南門，冰天雪地下，平城百姓竟然在夾道相迎。城樓上響起禮樂，那不是蕪歌熟諳的南邊之音，但聽著也感覺瑰麗宏偉，心襟彭湃。

燭光下，月媽媽撫著禦呈盤上的嫁衣，淚光迷濛：“夫人如果還在，徹夜必定是要歡暢的睡不著的。”

翌日卯時，蕪歌依時起床，洗漱，沐浴，打扮，披上嫁衣，戴上鳳冠。銅鏡裡的美人，早不是北國女子的妝容，異化著胡夏和鮮卑的異域風情，是讓蕪歌本身都心驚的陌活潑魄之美。

在她還在怔愣之間，拓跋燾已牽著她回身，麵向群臣：“眾卿平身。”

相擁好久，拓跋燾才釋開她，倒是一把將她抱起，跳上馬車，翻身上馬，一記揚鞭，在震耳欲聾的“萬歲萬歲千萬歲”的膜拜聲中，疾奔皇城。

蕪歌對胡夏的服飾，很陌生。這一起回京，她穿的也還是常日的服飾。這身嫁衣，瞧著格式是胡夏女子的裝束，但緞麵的刺繡倒是南邊貴族流行的蜀繡。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在太傅太保姚振海的帶領下，群臣叩拜。

蕪歌朝兩邊微微點頭，以示請安。

這一文一武的兩位重臣，是天子的左膀右臂。文臣武將見狀，跟風似的跪倒一片，連常日裡騎牆的臣子，現在也不得不做出決定。一時之間，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呼聲震耳發聵。

此時，這裡百官雲集，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前排的姚振海陰沉著臉，出列，跪下，正要開口回嘴一番，哪曉得那憨坨子樓婆羅大步一跨率先跪下，大聲叩道：“微臣見過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