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為母則剛[第1頁/共5頁]

見小主子可貴有表情和本身說說貼己話，月媽媽乾脆坐在木坪上，拿起團扇，悄悄為主子扇風，苦口婆心：“老奴是不懂。可就拿咱徐府看，老爺對夫人是極恭敬的，卻也納了五房妾侍。少爺們固然冇納妾，可通房侍妾也是有的。深宅後院裡，哪個大戶人家冇如許的事？更何況是宮裡？”

蕪歌不覺得意地笑了笑：“我並不是怕他不諒解。而是殺母留子，實在不高超。可兩個都殺了，又有些於心不忍。”她斂笑：“你有掌控教好皇宗子嗎？”

蕪歌愕住：“拓跋？”

拓跋燾回到月華宮時，蕪歌已睡下多時。內殿，未留宮燈，隻剩點點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欞，投落空中。

蕪歌忍俊不由地勾唇，旋即，斂笑問道：“如果要照看皇宗子，你怕是得搬進宮裡來了。”

“傻阿蕪，你為何總感覺朕會虐待晃兒？就因為不足兒這個皇宗子？”拓跋燾有些無法。

拓跋燾感覺腦仁有些發麻，他俯身坐在榻沿，凝睇著側臥熟睡的女子。他確切對她的皮相沉迷。可他沉迷的，又豈止是皮相？

蕪歌共同地撫了撫他的背，對他的蜜語甘言和海誓山盟，她隻當是過眼雲煙，聽聽罷了，並不走心。

拓跋燾心底暗湧著對玉孃的慚愧，倒是一把噙住蕪歌的唇，展轉研磨起來……

月媽媽的手頓了頓，歎道：“恕老奴僭越，老奴在徐府服侍夫人老爺大半輩子，聽過瞧過的多了去了。能做到陛下這份上的，實在是未幾。您瞧那兩個甚麼草原公主，陛下也冇留下。在帝王裡算是更加可貴了。”

因已入夜，蕪歌並未驅車離宮，回神鷹彆苑。月華宮，還是分開那日的老模樣。琴棋書畫四奴把這宮殿打理得井井有條。

蕪歌不厭其煩地與身邊的男人，分享著初為人母的點滴打動，每一次胎動，她都恨不得讓他曉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輕喃，伸手撫住熟睡的靨，俯身靠近吻了吻。

她不但拆散了玉孃的姻緣，更逼得他們母子骨肉分離。她撫著高高隆起的腹，心底隻模糊出現一絲慚愧的波紋，回身即逝。她有不得不庇護的人，不得不實施的職責和任務。

洗漱安妥，蕪歌側臥在榻上，曲肘托腮，閉目聽著婉寧彙報商行各鋪子的出入環境。這是她入眠前例行的公事。

他們幾近形影不離，每日傍晚徘徊在禦花圃的小徑，看滿園木槿荼蘼，每個夜裡，他們相攜相擁，望月觀星……

蕪歌倒是無波無瀾：“你如此問，隻因你還冇做母親。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了。”

蕪歌自發像一隻血蜘蛛，一絲一線地編織著一張虛幻的情網。她幾近兼併了天子措置政務外的統統閒暇光陰。

蕪歌撫了撫肚子，微微歪著腦袋，笑看她：“我跟拓跋說了，我現在臨蓐期近，實在顧不上照看季子，故而，將皇宗子拜托給你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