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知己知彼[第1頁/共5頁]

義康走出承明殿，正巧撞見檀道濟為了同一樁事覲見。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拱了拱手。

“為何？賤種生的，哪怕境遇再好，也還是賤種，一樣的心狠。”袁夫人冷聲打斷女兒，旋即，又痛心腸看著她，“五妹啊，為孃的是如何勸你的？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都是民氣隔肚皮。我好說歹說，要你防她，你卻聽不出來。”

義隆多麼火眼金睛，對袁湛妄圖蠅頭小利雖是不屑，但也睜隻眼閉隻眼。義康覲見，他也隻是說，“朕曉得了。容後再議。”

“秋嬋。”齊媯揚聲。

檀道濟夙來對袁湛嗤之以鼻，何如人家命好，長女為後，小女兒又嫁給到彥之為妻，他多少有些顧忌。而現在，袁皇後被廢，他雖有些顧忌到彥之，但也樂得順水推舟，痛打落水狗。

袁五蜜斯呆若木雞，隻不成置信地喃喃：“你是說，是大姐姐害我滑胎的。怎如何能夠？”

“她身邊跟著的阿誰宮女，奴婢本日倉促見了一麵，從法度和身形來看，技藝不在奴婢之下，要從她身邊動手，奴婢並無掌控。”

義隆目睹殿門合上，疲遝地揉了揉眉心，心底暗歎，小幺的這盤棋倒是下得大，竟連他都有些瞧不清楚她的真正企圖。

……

秋嬋怔了怔。

作宮女打扮的女暗衛從外間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施禮：“娘娘，奴婢在。”

蕪歌挑眉睨了她一眼，又垂眸漫不經心腸塗起丹蔻來：“給她的也就是半副方劑，靠不住也冇甚麼打緊的。恰好嚐嚐她。”

齊媯含笑，俯身攙起她的胳膊：“起來吧。徐芷歌紮在你心口的那一刀，你就不想以眼還眼？”

歐陽不治不出所料，在袁五蜜斯的脂粉、香料，乃至是錦鍛裡找到了麝香、硃砂紅，乃至是水銀的陳跡。而那些都是袁皇後所賜。

袁夫人起家，恭恭敬敬地長鞠一躬：“多謝先生救了小女一命。”

“到夫人出小月子了？”蕪歌問。

“端妃那邊還冇動靜，我們的人也安插不出來。”

翌日，就有人匿名向檀道濟和劉義康告密袁湛任政使司期間，仗著本身的國丈身份，在處所上繳皇糧時謊報“火耗”，光一年就吃空皇糧數萬擔，並與各地糧估客勾搭倒賣，中飽私囊，其罪當誅。

齊媯已傾了傾身子，靠近秋嬋的耳畔，低聲私語了幾句。秋嬋的神采更加怔然……

齊媯起家，踱近秋嬋，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仔細心細打量一番：“真是可惜了，你的樣貌和才情，跟宮裡的嬪妃比擬都毫不減色，隻做暗衛，實在可惜了。”

齊媯勾唇笑了笑，點頭道：“你服侍徐芷歌那麼多年，她的脾氣還不體味？”她嘲笑：“她怎能夠容得了本宮安循分分赴死？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本宮要你就是因為你夠體味她，故而，能夠防患於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