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以血還血[第1頁/共5頁]

“你公然返來有段日子了。”蕪歌呢喃。

站在齊媯身後的秋嬋，在看到舊主臉上的笑容時，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受。她瞥一眼身前的主子，這個奪目一世，卻在子嗣一事上被矇在鼓裏，暗自偷樂的娘娘，怕是氣數已儘。她終究有些明白，舊主沉住氣，等候這麼久，是在等候甚麼了。

“主子。”婉寧上前想安撫他。

“阿蕪，我求你放過袁五妹！也放過你本身！”心一攥緊了雙拳，雙肩都在顫抖。

蕪歌感遭到那邊投來的不善目光，眼波流轉地回望疇昔。

可現在……

蕪歌的雙手，不自發地揪緊了貴妃榻上的斑斕坐墊。她感遭到眼角有潮潤的濕意，難以節製地湧溢。

心一的嘴唇顫了顫。這世上，怕是隻要麵前這個女子才氣如許理直氣壯，明顯是指令人誤入歧途，卻恰好叫人冇法回嘴。

她明顯都已在心一的悉心顧問下，尋覓到了一點虛無的希冀。可一刹時，就被全數幻滅了。

本日，她垂眸，又笑了笑，她要用這隻心頭好來解了心底的毒。

婉寧抽泣起來。

蕪歌端起杯中清酒，清淺地抿了抿。

“阿蕪，疇昔，你做甚麼，哪怕我再不認同，我都未曾真正禁止過你。可此次……”心一的聲音在微顫，淚光也在微顫，他顫了顫嘴唇，道，“或許我還是禁止不了你。但是，阿蕪。”

兩人對視好久。

“父親說，心一是我的佛陀，哪怕我遠走天涯，他也會護我，渡我。他是父親送給我的最後一份父愛。現在，連佛陀也走了。”甜糯的聲音，寥寂的語氣，聽著格外孤清。

袁五妹本日盛裝列席，深紫色誥命服穿在她身上有點老氣橫秋，但如許的色彩反倒粉飾了脂粉都蓋不住的慘白，莫名的給這位年青的誥命夫人添了一抹柔心弱骨之態。

蕪歌的手垂落，她沉聲：“子非魚安知魚之苦？我是為袁五妹好，她不該被矇在鼓裏，直到冤死！我不是刺激她，我是在幫她。”

心一戴著一頂玄色緇布冠，鬢角的頭髮看起來還是毛茸茸的，可為何要戴帽子呢？心一疇前是從不戴帽子的。

靜妃娘娘有喜，朗悅殿一向是封得密不通風的。可蕪歌卻從個粗使宮女口中猜測出隱情，並差人十九拐彎抹角地奉告了袁五妹。

“主子冇想要你如何。甚麼都不做，就好了。”

秋嬋的臉頰有些不天然地抖了抖。前兩日，十九在禦花圃攔住她，所說的那番話，直叫她的心突了突。

“我本日來是為了到夫人。”心一岔開話題。

“她……想如何樣？”

蕪歌起家，緩緩走向心一，一步，一步，步步都緊盯著他。

蕪歌的目光也滑向這位楚楚不幸的三品誥命。在旁人眼中，這位還不及雙十韶華的少婦，當真是好命，哪怕母家隕落，夫家卻如日中天，真是貴不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