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以退為進[第1頁/共5頁]

慶之那張白淨的麵龐，早被氣憤扭曲。他用力掀高興一，伸手便拽過姐姐的手腕，猛一用力，幾近把姐姐提拽了起來：“徐芷歌，你說！狼半夜是不是劉義隆！”

拓跋燾吃了個軟釘子，起家扭頭對慶之再次訓道：“依朕看，徐司空府一世人等開罪，並不冤枉。”

一行人，用完午膳後出發，在入夜時分，便到達了徐家在郯郡的祖宅。徐獻之起家後，雖未曾回郯郡，但祖宅一向有派人打理。加上，蕪歌北上魏國後，又連續在郯郡置備了地步和宅子。現在，徐宅在郯郡已算得上是高門大戶。

“慶之，快放手！”心一倉猝來掰扯慶之的手。

夜幕下，宅門吊掛的兩盞白燈籠，在北風吼怒中，搖搖擺晃，格外刺目。

世人的呼喊都異化著啞忍的哭腔。

文夫人率著徐家女眷，早早候在宅子外頭。

文夫人和眾女眷，碎步迎了上來。

“嗯，嗯。”文夫人早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慶之！”心一伸手禁止，已是不及。

在拓跋燾死乞白賴鑽入馬車，執意要與蕪歌同乘時，蕪歌再次義正言辭：“拓跋燾，我說最後一次。我徐家女兒，即便是再落魄，也是隻為妻不為妾的。你的昭儀，我偶然去當，也不能去當。這是我徐家的家訓。”

“你左不過是想問，我為何冇殺他。”蕪歌被弟弟掐住喉嚨，清冷的聲音微有卡頓，“殺了他，你我也活不了，而袁齊媯隻是從皇後變成太後，藉著檀家的阿誰皇子，她若當真與邱葉誌有勾搭，說不定另有權勢，能扳倒檀道濟，做這天下的無冕之主。到當時，我徐家的仇另有何人去報？”

蕪歌隻恍惚地看到他一動不動地呆坐著。心底到底有些不忍和不安，她道：“拓跋，我真的很感激你救我逃出世天，但是――”

隻是，為了避世，這宅子是藏匿在郯郡北郊的僻靜山林旁。

“司空大人當年的確是用了戰略，直接害得胡家滅族，劉義隆一為母族複仇，二為重振朝綱，問罪司空府，並無不當。你姐姐比你明事理，若說仇怨，萬鴻穀纔是仇，邱葉誌和袁齊媯纔是你們的仇敵。”

深夜，是極合適討情話的。

“阿蕪――”

“比起哥哥們的傷口，那一下算甚麼？便是比起父親當日的傷，這一簪子也實在是太輕了。”蕪歌的聲音像是冇有溫度的。

月媽媽因為天子這句“小舅子”而老懷安撫，一個勁給心一使眼色：“蜜斯，老奴先下去給您熬藥了。”她又叫心一：“少爺，您先頭說哪味藥要格外謹慎來著？”

文夫人聞聲，熱淚噴薄。她上前來，一掌控住蕪歌的雙手，哭道：“大蜜斯返來就好了。”

心一的手頓了頓，心底很不是滋味，卻又有些豁然：“明顯是善心，又何必親手造殺孽？既然下了藥，又何必紮那麼一下？傷口雖小，卻極深，阿誰位置，愈歸併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