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4頁]

我：“……”

我暈血，一下冇說話，由他扶著坐下來，行動輕柔且熟稔將我的紗布拆下，隨口問：“剛纔磕著膝蓋了？”

他掃一眼神采莫辨的我，唇角輕抿，沉吟半晌，神情端得端莊三分，“冇看細心，都是部下寺人通報的，這纔要問問你麼。”

頃刻隻覺身子驀地衰弱很多，心慌起來。

我摸了摸自個的臉，哈哈道，“不曉得呀，我高興嘛。”見阿爹端倪一豎，忙改口，“不，不是偷吃了高興，是昨晚趕上了功德，我哥啊……”比來對我可好了，可和順了。

我不滿的嘿了聲，試圖在季雲卿麵前壯一壯自個的威風：“我是爬個牆都能摔的人麼？不消梯子都能夠爬的好吧。”

我一呆，見阿喜一副忿忿的模樣忙拉住她，瞥眼從內屋轉出去的陛下，眼睛一亮，大聲道：“另有哥哥，哥哥和我一起吃的。”

我搖點頭，“隻要膝蓋留了。”寂靜半晌，覺著不對，“哥哥你怎的曉得我身上疤痕地點？”

我捂著脣乾咳兩聲，對阿喜：“你先下去一下。”

動兩下感受不對，擺佈瞅瞅，季雲卿應當冇有翻牆的趨勢，這邊陛下見風俗了也冇乾係，便俯下身將褲腿捲起來了些許，觸著被血染紅的紗布，一愣。

我催了她兩聲，才聽得她切切叮囑道，“蜜斯你可謹慎點，再摔了就真會留疤了！”

阿爹明顯是不信的，坐在桌邊跟丟了錠金銀似的拉黑個臉，“少胡說，你一小我能吃兩人份的東西？”昂首又看我一眼，“你今個臉不大對吧，笑得跟開了花似的，是認錯的模樣麼？”

陛下嗯了一聲，淡然收回扣問的目光，彷彿是等著這句般，極順溜的接了句：“我對你說的也冇興趣。”

唔，我應當還算曉得一點的。陛下從小就不會因為零費錢的事同阿爹來回參議，偶然候看我窮酸得好久冇有新衣裳也會命阿花帶我上街去添置些，更時不時帶些零食返來給我嚐鮮。

陛下眸光微沉，半晌，又一指我一樣帶傷的手肘，“那這裡有麼？”

我啃著饅頭，略想了半晌，當真道：“飾品啊，胭脂啊，衣裳啊。”

我先是點頭，複想了一會：“下梯子的時候，抬腳不慎碰了下，但當時冇覺著太疼。”

我臉皮一抖，非常不甘的熱了，“好端端提甚麼高山摔……”

阿喜抹了一把眼眶，毫無負累的接過銀子，一麵哭一麵把錢往口袋裡塞：“要不是因為公子和蜜斯，我早就不乾了，每天變著法的扣人為，結月前的時候時不時還得倒找給他。唔，恰好這個月我還欠老爺點錢，拿著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