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花開當惜（2）[第1頁/共3頁]

璐瑤夫人的螓首靠到他肩頭，輕聲說道：“陸少俠，你曉得嗎？丁奢那日說的，都是真的。”

陸小遠坐起，見她雙目茫然的望著火線，臉上透露淒然欲絕的神采，曉得她想起了疇昔的慘事，替她披上衣衫，悄悄地坐在她身邊。

陸小遠道：“是啊，你回到李家，或是遠遠的逃到化外，總能夠躲開他了吧？”

璐瑤夫人苦笑道：“李家將家聲看的很重，這件事倘若泄漏出去，他是一方諸侯，不至於家破人亡，可我卻要被烙上“蕩婦”的印記，乃至被燒死，當時候我還不想死，隻好想方設法離開鄂州侯府。”

她正要去脫陸小遠的靴子，陸小遠躍下床來，將她抱到床上，道：“夫人，你已經奉侍過我了，應當由我來奉侍你了。”說著伸手去脫璐瑤夫人的繡鞋。

璐瑤夫人看他一眼，又道：“那老賊將我玷辱以後，便把我送給各種男人玩弄，為的就是拉攏他們。那些人曉得我是冀州李家之女，也曉得我是鄂州侯的兒媳，就更加猖獗的虐待我，一個身份高貴的夫人，在他們麵前像條狗一樣，忍耐著熱誠，更能夠增加他們的快感。”

璐瑤夫人搖了點頭，道：“回到李家，那算是歸省，卻不能長住，我曾經試著外逃，可我武功很低，在鄂州又冇甚麼朋友，逃不出鄂州的都城，便被他捉了返來，然後等著我的又是更加殘暴的欺侮。”

璐瑤夫人道：“陸少俠，你連日勞累，不如躺下，妾身為你捏肩捶腿。”

陸小遠道：“我固然年青，也曉得美人不是用來差遣的，而是用來心疼的，我替你洗腳，也算不得甚麼。”

陸小遠聽出她笑聲中帶有苦澀之意，轉頭一看，見璐瑤夫人桃花般鮮豔的臉上帶有哀傷之意，俄然想到那日丁奢熱誠她時的言語，歉然道：“對不起，夫人，我胡言亂語，勾起了你的悲傷事，你莫要見怪。”

陸小遠和她相互依偎，能感遭到她嬌軀在不竭發顫，則她心中的悲苦之意，實已達到了極處，不由替她難過。

陸小遠鼓掌道：“好極好極。”

二人談談講講，又喝了好幾杯酒，璐瑤夫人不堪酒力，暈生雙頰，雲鬢輕搖，彷彿一朵鮮豔的鮮花。

璐瑤夫人笑道：“妾身除了繪畫，還精通文墨，無妨為陸公子賦詩一首，以增酒興如何？”

他隨便打量房間，見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春日桃林，桃花鮮豔欲滴，更稀有隻黃鶯立在枝頭，一派朝氣勃勃，讚道：“夫人本來也是雅人，這丹青妙筆，不知出自誰手？”

陸小遠指著壁上的桃林畫，道：“便以此為題，詩中觸及“桃枝”、“鶯”之字樣。”

璐瑤夫人忙道：“不是的。我....我.....”她為人處世非常純熟，不管遇著多麼強勢的人，也能與之談笑自如，但這時見陸小遠態度竭誠，乃是出於少年人的一片熱忱，心中不由得出現一股非常的感受，反而言辭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