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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琴是皇後派來貼身服侍太子妃的宮婢,目下托著托盤站在一旁,看著太子妃喂著太子喝醒酒湯,倒是有些驚奇。常日裡太子像個小孩子似的黏著太子妃,可太子妃卻一向板著臉,愛理不睬的。每回皇後聽到這些動靜,自是氣得臉都綠了。實在這也怪不著皇後,畢竟太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太子妃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位子,換做是旁人,還不得好好服侍太子,當一名賢惠溫良的太子妃?操琴也感覺這太子妃有些不見機,可偏生太子就吃這一套,倒是奇了怪了。可今兒瞧著,原是冷冰冰的太子妃,對太子還是有和順的一麵。
而東宮這頭,太子被元茂從榮王府扶了返來,光是在路上就吐了兩回。元茂將人扶了出來,裡頭的宮婢齊刷刷的施禮,以後才上前幫手。
薛崢挺著一個大肚子就這麼出來了,身邊跟著四五個宮婢、嬤嬤,恐怕這位祖宗出甚麼不對。此番薛崢籌辦寢息,隻隨便綰了一個髻,著一襲流素緞寢衣。這寢衣的料子極軟,貼身穿在身上甚是舒暢,饒是宮裡的嬪妃,也不見得有幾人能穿這料子做的衣裳。可自打薛崢有身以後,皇後便親身把關,吃的穿的用的,都經過她手,這最好的東西,天然也留給了這個兒媳。可明眼人曉得,皇後在乎的不是這個兒媳,而是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
薑令菀隻感受渾身痠痛,可那地兒天然羞於開口,隻委曲道:“我腰疼。”
薑令菀一個激靈,暗道不好,這才趕快推了推身邊的人:“我們該給爹爹敬茶去了。”
許是太舒暢,薑令菀又睡了疇昔,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太子喝完了醒酒湯,薛崢便將小碗擱到了操琴端著的托盤上。操琴籌辦出去,又看了一眼醉的不輕的太子,說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醉成如許,您身子又不便利,不如奴婢讓元茂公公他們將太子挪到景福宮去?”
太子俊臉泛紅,雙眼迷離,看著這倆宮婢上前來,趕快揮了揮手,言辭冷冷道:“彆碰孤……”宮婢聽言,自是雙手一頓,嚇得退了幾步噗通下跪,緊接著,太子踉蹌了幾步,道,“阿崢,孤要阿崢。”太子哭嚷著,這才一把抓著元茂的衣領,“阿崢呢?阿崢……”
陸琮微微一笑,說好。
“阿崢,阿崢對不起。”
薛崢聞到這股濃厚的酒氣,頓時皺了眉。她想推開他,卻見他麵上歡樂,手一頓,到底冇有推開。
一時操琴對這太子妃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沐浴罷,換了一身兒潔淨衣裳,可太子卻仍醉得短長,靠在薛崢的身上,雙手纏得緊緊的。醒酒湯端了上來,薛崢坐在榻邊,讓他略微昂首,喂著他喝了下去。
衣領被揪著,元茂感受脖頸一緊,呼吸都困難了些。
不過一年不到的時候,薛崢便被養得紅潤豐腴。彷彿是一隻鳥被關在籠子裡,每日餵它吃食,比及把它喂得肥肥的,最後就算翻開了籠子,它也飛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