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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道:“為師明白你的心機,多保重。”
“俗物!佛在心中,如何抓得。”
悟者便成六合,空來安閒此中。
“哼!那你倒說佛是甚麼?”
他很憂?,小白龍想,他定有想不通的東西,但是她不曉得他在想甚麼,她和他共處這麼久,反而越來越不能體味他的內心。民氣裡究竟有甚麼?小白龍發誓必然要弄個明白。偶然他在燈下寫字,她在水缸裡亂蹦,之前玄奘都會對她笑笑,但現在,他理也不睬了。
當下唱偈一首:
玄奘回到了小屋。
也不提送她回家的事,她也不想他提。
“師父,我一向在想,天下萬物,皆來於空,可這眾生愛癡,從那邊來?天下萬物,又終歸於空,那人來到塵凡浮沉,為的又是甚麼?”
玄奘要離寺,法明也冇法阻他,隻歎道:“你天生孤苦,今後要將佛祖長掛記頭,以求不時保佑纔是。”
那西方無極天下如來忽睜眼驚呼:“不好!”
一個叫玄生的說:“我看這佛,如庭前大樹,千枝萬葉,不離其根。”
“弟子服膺在心。”
當時六合莊嚴,無邊落葉蕭蕭而下,風聲、草木瑟瑟聲、潮聲、鳥鳴聲,六合間彷彿俄然充滿了各種聲音,彷彿有無數個聲音正在說話,細一聽,卻又甚麼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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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淇叫道:“玄奘,我們所言,你覺得如何呀?”
“佛在心中,你說它何為?不如放屁!”
這句話一出,便如同好天一轟隆!
另一叫玄淇的道:“我也有一比,我看這佛,如院中古井,不時照之,自省我心。”
玄生、玄淇均跳起來:“好狠的和尚,看不得我們得奧義嗎?”
道法法不成道,問心心無可問,
玄奘頭也不回,笑道:“如果我,便砍了那樹,填了那井,讓你們死了這心!”
他昂首大聲問天,彼蒼冷靜,唯有一滴淚滑落嘴邊。
廣場上隻剩玄奘一人。
“這……實在為師誠懇與你講,如果能說得明白時,也就不消為師這多年苦修了。”
此言一出,隻見玄奘神采大變,竟如紙普通白。
那一天,幾個和尚坐在樹下議論。
玄奘大笑道:“如果真得奧義,何來樹與井?”
玄奘回到了小屋,小白龍正在屋裡偷翻他的書卷,見他來,忙一回身化成水缸中的鯉魚。
“地上怎這濕,定是你又調皮!”玄奘笑著對小白龍說。
玄淇自知講錯,世人見勢皆散。
“師父,告彆了,弟子要去走一段長路。”
玄淇大怒,罵道:“你這業畜!口出混言,玷辱佛法!怪不得佛祖要讓你江上漂來,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識!”
一次巨大的遠行,就此拉開序幕。
如來道:“是他。他又返來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玄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