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破[第1頁/共4頁]

秦天將雙手背在身後，冷聲道：“我說過了，想要我的手臂，就先堵截我的喉嚨……脫手吧！”

秦天熟諳他們的每一個落腳點與聚點，從七歲到十四歲……他的殺人刀法，便是在他們身上實戰練成的。

他喝的是四個大子一兩、用蓮樹苦澀的果子變成的劣質烈酒，這類酒，便是善飲烈酒的草原蠻人也喝不來的，何況麵前這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郎！

“冇想到你是個真正的妙手，本不期望能借你手中的短刀衝破……這算是不測之喜吧！”秦天俄然道：“我在這裡等你……曉得為甚麼嗎？嘿嘿，你不會真覺得我會無聊癡人到要滅了甚麼天蛇幫吧？或者為了意氣之爭？本少爺冇那麼閒！”

殘破道觀，枯樹……樹梢冇有昏昏老鴉，卻有一窩喜鵲嘰喳。

厲青則完整相反，蕭灑，隨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文雅！

秦天的脫手笨拙而丟臉，如同地痞打鬥，看似全無章法。

秦天冇練過高深的刀法，可他揮出的，倒是最高深的刀法！

鹽巴、四葉草、八角茴香、肉桂......

修行者！

‘霹雷……’

秦天當然不是癡人――能練成這類殺人刀法的，不但需求勇氣與毅力，更需求聰明！

“你，很不錯！”厲青的目光中，確有賞識之意，旋即話鋒一轉，厲聲道：“可惜你傷了我的兄弟，我不能輕饒了你！”

秦天一怔，旋即笑了……放聲大笑。

厲青失神喃喃，麵如死灰：“本來，你是想借我的刀逼迫本身衝破……佩服！”

但是，秦天卻彷彿在這一刹時變成了癡人。

如果冇有彆的挑選，秦天必然會挑選斷臂――活著，纔有機遇報仇！秦天不傻，他曉得甚麼是審時度勢，更曉得何為識時務。

因為度奇快，大唐國境線又極長，加上這些‘馬匪’隻掠取財物牛羊，極少殺人，軍方也就裝裝模樣，在邊疆耀武揚威一番，並未真格派兵去往一望無邊的草原剿匪。

刀尖刺破皮膚，鮮血從厲青的側頸滴下，匕尖隻需再深切半分，便會刺透大動脈……

鮮血已染紅了秦天的衣衿，他喘著粗氣，嘲笑道：“廢話！成王敗寇，如果技不如人，死了也不敷為惜，何需你饒？”

那樣的劍術刀法，隻能算作他們所作詩詞的配菜，亂來倡寮裡的小娘子綽綽不足，真正對敵時，一個回合下來，便已身異處。

“你是願自斷一臂，還是被我殺死……本身選吧！”厲青出了一道看似兩難，實則隻剩獨一挑選的題。

這就是差異！

秦天道：“你最好記著，從現在開端，你欠我一條命！”

因為……

厲青不說話，現在他真的很想喝酒，因而解下了葫蘆，猛灌了一口。

……

秦天捂著胸前的傷口，不斷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