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破[第3頁/共4頁]
草原上,除了蠻族的牧民與兵士,另有一些散兵遊勇。他們不放牧,三五成群,牽著快馬,紮著蠻人特有的辮子,手持彎刀,背上縛著蠻弓,沿著大唐的過境線突襲擄掠。
因而,他的短匕再次刺出……
秦天苦笑――血海深仇未報,他當然不想死。
剩下的最後一條狗腿已入鍋,微潮木料的嗶啵炸響,是沉寂破觀的獨一聲氣。
真的辦不到嗎?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還談甚麼報仇?還不如死了潔淨!
‘霹雷……’
……
“我不難堪你……你傷我兄弟一臂,你就自斷一臂吧!”厲青道。
但是,秦天卻彷彿在這一刹時變成了癡人。
識海翻湧,碎成千萬片,又重組連絡……
厲青似麵露躊躇之色――殺死一個落空抵擋之力的少年,並不是厲青所希冀的。
厲青的刀,一樣是一柄殺人的刀,不管是脫手的機會,刺向的部位,與秦天的劈刺幾近不異。
“來吧!在切下我一條手臂之前,你必須先堵截我的咽喉!”秦天決然道。
如果冇有彆的挑選,秦天必然會挑選斷臂――活著,纔有機遇報仇!秦天不傻,他曉得甚麼是審時度勢,更曉得何為識時務。
“自斷一臂?哈哈哈……這莫非還不敷好笑嗎?”秦天笑得直喘大氣:“自斷一臂,哈哈哈……”
厲青取下酒葫蘆喝了一口,旋即拋給秦天,眸中似有挑釁之意。
秦天諳練地往鍋裡增加著佐料,如同在接待遠道而來的老友。
即便是街邊賣菜的大媽,也會感覺厲青是真正的妙手――時長出入青樓的劍客俠士們,在紅牌女人操琴時舞劍,便是這般舞的。
一刹時,秦天滿身的每一個毛孔全數翻開又閉合。
厲青苦笑:“長安城大小幫會數十個,卻很少有人曉得天蛇幫的存在……說白了,就是歸攏了一群半大的孩子罷了!”
但是,他不甘心!
秦天將雙手背在身後,冷聲道:“我說過了,想要我的手臂,就先堵截我的喉嚨……脫手吧!”
因為度奇快,大唐國境線又極長,加上這些‘馬匪’隻掠取財物牛羊,極少殺人,軍方也就裝裝模樣,在邊疆耀武揚威一番,並未真格派兵去往一望無邊的草原剿匪。
刀尖刺破皮膚,鮮血從厲青的側頸滴下,匕尖隻需再深切半分,便會刺透大動脈……
因為……
冇有富麗的起手式,冇有文雅的身法劈刺……秦天的每一個行動,看起來都顯得笨拙而丟臉,可如果真正的妙手在此,便會吃驚於秦天的每一次脫手,都是最公道、最致命的!
厲青濃眉一挑,一抹寒光閃過,匕已刺向秦天咽喉……
“我叫秦天”
不是因為技不如人,更不是因為一條手臂!